【蔺靖 ABO】琅琊轶事 (6)萌宠出现

本章将出现一只萌宠神助攻

然而琰琰并不想嫁


六、

 

萧景琰是一块敲不开的顽石,即使蔺晨听从梅长苏之言将人扣下,也问不出个所以。百般无奈之下,只得梅长苏出马,晓以利弊,劝祁王退兵。

昔日冤案历历在目,萧景禹心有余悸,但光凭梅长苏三言两语就退兵归去,着实不妥。萧景禹既在考量梅长苏的可信度,也忧心退兵以后父皇那处无法交代,一时陷入两难之境。

与此同时,蔺晨已下定决心要留住萧景琰,几次三番与梅长苏问那祁王的意思。梅长苏不胜其烦,只嗤笑他道:“当初一心放人的是你,眼下急着留人的也是你,蔺晨啊蔺晨。”

蔺晨全不在意这些揶揄,半真半假地应话:“我倒不是心急,只是战事僵持非长久之计。”

梅长苏全装作信了此话,颇为配合地说:“祁王也有自己的算盘,贸然退兵梁帝那边不好交代。”

说话之间,倏然见得白鸽展翅而来,立在窗台侧畔,咕咕鸣啼。蔺晨将取下带回的字条,只粗略一看,便展颜而笑:“你瞧瞧。”

梅长苏心下好奇,接来一看,亦是惊诧:“你何时着手查的?”

“景琰不肯说出他祁王兄兵法时,我便遣人去查了。”蔺晨单指点了点白鸽脑袋,却险遭重重一啄,作势要捉,“小没良心的,今晚就炖了你喝汤!”

蔺晨心情大好,梅长苏却眉头深锁,正色道:“你要借此对付祁王?”

“非也。”蔺晨手中扑了个空,见到白鸽展翅而去,才复又转向梅长苏,笑问,“我岂能害了景琰的祁王兄?”

梅长苏知晓蔺晨断不会再此事上信口胡言,眉头略展:“你是想——”

“我是想亲自会一会祁王。”蔺晨复又拿过字条,这才垂眼细看,“劝他允我琅琊阁一桩大事。”

梅长苏那颗七窍玲珑心一转,不消得多想,已猜得了大致:“萧景禹也是个硬骨头,只怕不好办。”

“但人已经在我手上了,听闻祁王素来珍爱这位弟弟。”蔺晨之意已决,誓要促成此事,“至于苏兄——”

梅长苏也知晓,如助他若促成此事,不仅是萧景禹间接受益,蔺晨也将欠自己一份情,故而满口答应:“我自会回金陵游说,与你里应外合。”

这乱世之中,他凭残躯病体复仇,必须借他人之力。

梅蔺二人这处好一番部署计谋,旁边的飞流早生了无聊之意,四下张望,忽见门外地上有白影一闪而过,顿时精神一振,蹑手蹑脚走到门边。

梅长苏也不曾留意那便,只与蔺晨问道:“你几时去见萧景禹?”

“自然越快越好。”蔺晨抬手作势施上一礼,身子却坐着不动,嬉笑道,“还请苏兄引荐。”

“自然是……”

未及说完,门前骤有惊叫,梅长苏一怔,尚不知发生何事。蔺晨一拍案桌,起身追过去:“坏了!”

门前,飞流已捉住了狮子狗,按在怀里好一番蹂躏。小东西誓死不从,四脚乱踢。飞流觉得好生有趣,又揉了揉白如雪的脑袋,引来一阵示威似的的惊叫。

“雪狮子,这儿来。”蔺晨朝着小东西一招手,飞流也终归松了臂膀,只见一团白雪颠儿颠儿地飞窜到蔺晨身边,摇头摆尾。

蔺晨一把抱进怀里,扬长而去。飞流看着眼馋,又怕贸然追上去遭蔺晨一番戏弄,犹豫再三,终是憋着嘴坐到苏先生身侧。梅长苏笑而不语,只将茶点挪到飞流跟前。飞流喜笑颜开,不多时,那一番失落已一扫而空。

 

蔺晨抱着小东西去寻萧景琰,在隐秘庭院中方行十来步,却又驻足,悄然勾唇,俯身将它放在地上。雪白狮子狗倒颇有灵性,经得蔺晨一挥手,竟心领神会地奔到门扉侧畔,朝门里探头张望,

萧景琰本是百无聊赖,捧着书卷却看不进半个字,怔怔地出神。他还在思索蔺晨几日前的所言。还有一回和亲,究竟是什么意思?

现如今两处势同水火,父皇一心要攻下琅琊山,甚至不惜调回废黜多年的祁王,又岂会言和?再者,他也想不出还有何人愿意远赴此处和亲。当初若非无人可选,怎样也不会是萧景琰被送来。

思绪繁杂之时,忽闻异响,萧景琰素来警觉,倏然寻声望去。不料所见竟是一只莫名而来的狮子狗,圆溜溜的葡萄眼正好奇地朝他张望。

萧景琰放下书卷,朝它招手。小东西通人性,当真就走到萧景琰跟前,拿鼻子轻嗅修长的五指。萧景琰本想将他抱来怀里,奈何没有气力,只得改作轻抚脑袋:“怎么进来的?”

自他被送到这里,长廊外的朱门就落了锁,这小东西定是有心人带来的。

“哎呀呀,雪狮子,你竟跑到了这里。”果不其然,蔺晨慢慢悠悠地出现在门外,折扇朝着它遥遥一指,啧啧称奇,“莫不是与景琰有缘,竟能自己找到这处。”

萧景琰岂不知蔺晨的心思?这小东西怕是他故意送来的,却又担心自己不收,只得故作惊叹,说他们有缘。

蔺晨坐定在萧景琰身侧,笑眼凝望:“景琰喜欢?”

萧景琰也不应他,却见雪狮子瞧着桌上葡萄,一瞬不瞬地,好不可怜。他当即摘了一颗,送到雪狮子黑亮亮的鼻子前。冰凉的鼻子轻嗅几番,小东西终归叼了葡萄走到别处。

“自然喜欢,蔺少阁主可愿割爱?”萧景琰这才望向蔺晨,眼中神情似与平素不同。

雪狮子竟起了作用,蔺晨瞧着萧景琰的神色缓和了不少,当即满口答应:“只要景琰喜欢,有什么是我不能给的?”

萧景琰略略勾唇,故意在蔺晨跟前掐算时日,继而道:“既然如此,百日之期将满,蔺少阁主可否解了迷药,放我归去?”

“你……”不想萧景琰所言竟是这个,笑意凝滞在蔺晨脸上,渐趋化作冰霜,“为什么?”

萧景琰微扬下颔,神情倔强又揶揄:“遣人归去本就是你的意思,为何现下要反问于我?”

蔺晨不甘心,追问道:“你便这么想离去?”

萧景琰轻声叹息,望向门扉之外的青黛远山,似乎望眼欲穿,实则只是做与蔺晨看:“离家万里,岂有不想归去的?”

“可你从前并不是这般说辞。”情急之下,蔺晨猝然箍住萧景琰面颊,迫使他望向自己,“在东海,你说……”

“那也是从前了。”萧景琰平静地打断蔺晨之言,点漆似的的眸子里,似水一般没有波澜,“我们都不可能回到从前。”

从前在东海,他曾说,离家万里,本应思乡,可有蔺晨伴在身边,倒好似有了亲人。

“我本意放你归去,只可惜梁国兵犯琅琊,你不可能走了。”蔺晨小心地隐藏着私心,措辞里皆是家国之乱,兴许只有他自己知晓,究竟是为哪般。

“死了这条心,我不会放你。”伤怀积蓄为怒火,促使他冷言冷语。少顷,蔺晨松开钳制,挑衅一般地与萧景琰勾唇,浓烈而英武的眉眼里,都是讥笑,继而起身离去,步履匆匆。

萧景琰望着他的背影,眸光黯然,低声道:“蔺晨,我不会背叛大梁,不会说出祁王兄的用兵之法。”

步伐一顿,蔺晨折返,折扇一合,挑起萧景琰下颔:“已经不需要了。”

萧景琰挥开折扇,惊诧地微瞪双眼:“什么?”

 “你在这里等着和亲就好。”蔺晨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他,等到说服祁王与梁帝,圣旨自金陵传来,萧景琰纵使再不愿意,也要从命。

听得此话,萧景琰当即要起身,却忘记已被药散了气力,复又跌坐回去。足踝金铃嘤咛脆响,如同一阵无情的讥笑。他终归扶着案桌起身,与蔺晨怒目而视:“不可!”

“没有连枝印,我为何不可?”

“追逐心之所向,有何不可?”

蔺晨连番追问,逼得素不善辩驳的萧景琰面红耳赤。若非身上无力,萧景琰此刻已动手了:“你不顾兄长了?”

“兄长素来慈爱,定不会苛责。”蔺晨是了解兄长的,他仁厚宽容,深谋远虑,“他当初不曾与你缔结,为的也是将来你多一条路可走。”

只可惜蔺晨并不知晓,萧景琰与那人不过是君子之交,多年来惺惺相惜,视为彼此知己。萧景琰不肯吐露实情,是因为大梁与琅琊烽火不断,剪断念想,才能再不牵挂。

可眼下蔺晨下定决心,不肯放他离去,着实出乎萧景琰所料。蔺晨固执起来,也堪比顽石。萧景琰阖上双眼,深深叹息,继而转过身去,不再与蔺晨交谈。

蔺晨望着萧景琰单薄身影,挺拔又颀秀,单薄又倔强,当真是一块美玉,只可惜捧在手心也捂不热。他亦是沉沉叹息,悄然离去。

桌几下,雪狮子终归吃完了葡萄,蹦蹦跳跳走到萧景琰身侧,舌尖轻舔他手背。萧景琰抚了抚雪白皮毛,薄唇微扬,却满是无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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