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】元祐纪异 (17)调戏与被调戏

琰琰:感觉自己被调戏了,怎么办,急,在线等

靖王护卫队何在?你们家殿下都快被调戏得底裤都不剩了,你们不管管!这还是在宫里,在宫外还得了?!

十七、书中自有颜如玉 其四

 

墨迹点点滴滴顺着青灰指尖滚落,留下一路乌黑颜色。墨迹蜿蜿蜒蜒,如蛇游行,一路去往停尸之所。

朱红门前,墨迹蓦然消失,停尸之处无灯无火。蔺晨示意萧景琰退后,自己却是走上前去,一把推开门扉。

门轴吱呀,门扉渐开,宛如骨子里灌了陈醋。火光明灭的灯笼只照亮十步之内,大开的门扉犹如一张巨口,黑洞洞的,吞噬了光与火。

房中鬼气森森,却风平浪静,蔺提了灯笼上前细看,只见得墨迹又在门后的地面现身,一点一滴,通向更黑暗的更深处。萧景琰走上前去,探出一指摩挲地面,顿觉指尖濡湿,原是墨迹未干。

蔺晨生怕藏书阁中的妖物跟来此地,万一遭受两方妖物夹击,就极为不妙了。他命人立即点亮灯火,与萧景琰一同查验尸身。

无首尸身依旧静静躺在素白麻布之下,他的头颅安放在脖颈上,不曾瞑目,灰白干裂的唇角犹是勾着,诡秘无声地笑。

这样一看,尸身虽是诡异,但不似被动过。萧景琰俯身望着地上墨迹,见着它们消失在停尸床前。他心中惊诧,当即翻查尸身,顿见越先生掌心乌黑,俱是墨迹。

蔺晨见得,心中似有所悟:“殿下原先说过,越先生进宫是为修复古籍。”

“正是如此。”经得这话提醒,萧景琰亦是明白了些许,“藏书阁中的妖物,修复古籍的越先生……莫非二者有所关联?”

“大抵就是如此了。”蔺晨只说道,“今夜宫中不太平,妖魔鬼怪频频现身,还须提醒众人务必点亮灯火,莫要去那黑暗幽密之处。”

“至于这处,殿下当派得力之人守着尸身。”

“宫中不可妄言鬼神之说,本王会让高公公寻个由头传命。”说罢,萧景琰悄悄找来高湛,只说越公子死状诡谲,恐歹人再度行凶,这几夜务必加派人手值夜,各宫各室的灯火最好彻夜不熄灭。

高湛知晓,靖王不会无缘无故吩咐这样的差事,更何况,今夜他已听到风声,说是有两名宫女遇着了脏东西。

又经一番调派人手,高湛领着萧景琰、蔺晨及列战英去往越先生生前修复古籍之所。

翰墨阁里,昔日越先生用以修复古籍的用具,一一摆放在案桌,一侧是修复过半的书籍,一侧是笔墨纸砚,乍一见得,并无异常。

萧景琰略略蹙眉,见得砚台之内,水墨盈盈,颇似不就以前还有人在此研墨。可是越先生今早已死在藏书阁里,宫中再无旁人通晓修复之法,更遑论来此处研墨。

蔺晨拿毛笔略略蘸了些墨,在宣纸上一划,顿见乌黑墨迹:“莫非——”

萧景琰亦是想到了尸身掌心的墨迹,心下一颤,却不动声色地支开了高湛:“多谢高公公,这几日费心了。”

高湛是个既聪明的,当即明白了殿下的意思,寻了个由头告退。

蔺晨见他出去了,才低声道:“这墨迹颜色不对。”

萧景琰忙不迭瞧向宣纸,只见墨迹黑中依稀透着朱红,不似寻常墨迹。萧景琰想着,自己方才拿指尖蘸了地上的墨迹,当即垂眼细看。方才还以为是寻常墨色,现下身处灯火通明之处,才知亦是颜色不正。

蔺晨拿出袖中布帕,替他擦去脏污,继而展开一看,只见半干的墨迹映在白布上,朱红颜色越发鲜明。

“这是——”萧景琰拿来细细分辨,终归不知所以然。

蔺晨却是猜得了八九分,沉声道:“血迹。”说罢,当即俯身在案桌之下翻找,不多时,当真找着了粗陶坛子。

越先生乃是文人雅思,又出声贵胄,不该用此物的。萧景琰越发不解,当即掀开盖子,顿觉腥风扑面,令人作呕,不由掩住鼻息。

蔺晨亦是退开三两步,拿折扇掩在鼻前:“看来,越先生血已经被找着了。”

萧景琰眼眸微瞪,满面不可思议:“越先生竟拿自己的血研墨?”

“他定是学了邪术,拿血研墨,以血祭灵,妄图驱使灵邪之物。”蔺晨手掌一挥,隔空将那盖子再度掩住坛口,阻绝了恶臭腥气。

“论才学,他已名扬天下,论出身,亦是富贵煊赫,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”萧景琰睥着粗陶坛子,频频蹙眉,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到头来反噬自身。”

说话之间,蔺晨翻找案桌上修复过半的古书,一字一句地念出了书名:“九重天——”

古书开头有云,天上有天九重天,地下有地十八层。

蔺晨粗略翻查,不由道:“当真是志怪。”

萧景琰却是瞧见,修补之处某几字与别处墨迹不同,微微透出朱红颜色,想来也是为何,当即一一指给蔺晨:“你看这处,越先生果真用了血。”

这些带血的字才是重中之重,蔺晨将此物带回,与萧景琰彻夜细查。蔺晨将修补处颜色有异的字查检而出,逐一记录,最终连成一句——

书中自有颜如玉。

萧景琰接过纸张,瞧着蔺晨所写之话,甚是不解:“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

蔺晨蹙眉不言,微微摇头,亦是不解。

萧景琰又自他手中接过书籍,粗略一翻,才见得此书修复尚未过半,想来也是越先生未及完成,便已死于妖物手中。那妖物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,竟生生放干越先生血液、割断头颅,当真险恶异常。至于越先生死后却不瞑目,犹是要修复此书,也不知是遭妖邪诱惑,还是生前执念太深。

蔺晨见萧景琰忧心忡忡,只宽慰道:“殿下也不必过于忧心,现如今寻到了症结所在,若要阻止他们伤人,直接将书烧了便是。”

“一个是身死心不死,犹是贪念此书;一个是不死不活,寄存书中。蔺某以大可业火将书烧个干净,灭去死灵,消除孽障。”

“只是不知其中所以然,本王心中不安,也不好向父皇交代。”萧景琰摩挲书页,五指如玉。

蔺晨瞥见骨节分明,却修长茹笋的手,竟在断案之时心猿意马起来。他不由想起一些甚是久远之事,想要与从前一般握住那人的手。

“蔺先生?”萧景琰回眼望想蔺晨,眸光如星海熠熠。

蔺晨猝然回过神来,才发觉自己已伸了手,此刻贸然收回便更为尴尬了。蔺晨心中竟有些局促,可依旧佯装无事,一伸手拿过萧景琰手里的书——

指腹擦过那人指尖,触手温热,与往昔不同。

“蔺某只是在想,当如何为景琰排忧解难。”不觉之间,“殿下”变作了“景琰”,蔺晨浑然未觉。

萧景琰亦是如此,只说道:“除妖有蔺先生出手必然万无一失,只是寻个怎样的理由掩过妖邪作祟,当真是难题。”

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殿下大可不必忧心。”蔺晨推窗望去,只见得月沉西山,晨曦欲来,不觉之间,一夜竟已过去。

“先生暂且歇息片刻,明日还有许多事情。”萧景琰不由分说,抽去蔺晨手中书本,教他去往内室休整。

蔺晨方走了三五遍,蓦然回身,却见萧景琰兀自翻书,毫无休息之意,当即揶揄:“殿下倒是会劝人歇息,自己熬灯费油彻夜查案。”

萧景琰头也不回,兀自翻书:“本王还想看看这志怪古书内容,兴许其中有破解越先生之死的关键。”

蔺晨无奈叹息,硬是拽了萧景琰衣袖,将人送进内室。萧景琰还想推拒,却被蔺晨推倒在床榻上,未及起身,又被压住。

这样一来,便是第二回被这人禁锢在了胸膛与床榻间。蔺晨瞥见萧景琰耳根微红,悄然勾唇,总有几分莫名的得意。

萧景琰使了些搏斗之术,意图将人掀开,谁知那人稳如泰山地压着,还不忘按住自己双腕。

“蔺!晨!”萧景琰咬牙切齿。

蔺晨笑意更深,眉眼弯弯如弦月:“殿下若是不休整片刻,蔺某便不起身。”

这人好端端的耍起无赖来,萧景琰挣了挣,犹是脱不开身:“你是五岁小儿不成?”

蔺晨不应话,直勾勾地望着他,勾唇而笑。萧景琰无可奈何,叹息良久,终归拗不过了:“先生说得有理,本王是该歇息了。”

“乖——”蔺晨莞尔一笑,侧身睡在床榻外侧,挡住住萧景琰去路。

这个蔺晨狐狸似的精明,竟将他偷偷溜走的心思也看穿了,萧景琰扼腕半晌,终归睡去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暖心作者为景琰出谋划策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让胖鸽减肥,然后凭着你多年征战的骁勇与膀劲,(大概?)就能把人给掀开了。。。

当然,如果殿下非要说,本王就喜欢胖的,枕着靠着倚着舒服之类的。。。我也爱莫能助了

评论(16)
热度(149)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艾米丽的油画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