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】元祐纪异 (3)大约是小高能?

感觉不是高能吧,反正不恐怖,奏是介样

以及,我觉得才认识就一起骑马什么的,阁主是个会撩的

一般人没这脸皮,也没这手段


三、今宵宵试把银釭照 其三

土地公早已沏好金玉露,只等蝴蝶君来饮上一杯。谁知蝴蝶君未至,倒来了一名不速之客。

半人高的小老儿弓着身子,绕蔺晨走了三圈,榆木拐杖点了三点,犹是瞧不出这人的来历:“你是什么东西?”

看吧,一个个都是不会聊天的。

蔺晨有些心累,一边腹诽着,一边将此话岔开:“蔺某是受蝴蝶君所托,来城隍庙取金玉露。”

“蝴蝶君输了棋,还在酿百花蜜偿债。”

“这个臭棋篓子!”土地公絮絮叨叨地说着,聒噪之状与那蝴蝶君别无二致,还当真是多年挚友。

蔺晨顺嘴扯了谎,见土地公也不曾起疑,心下稍安,继而问道:“蝴蝶君还托我问个事情,近来可有新妖出没于金陵城内?”

“比如蜘蛛?”说话之间,蔺晨略略思索,又怕土地公起疑,蹙眉补充道,“他今日抱怨少了一坛百花蜜,又见家中地窖里留有蛛丝,故而疑心乃是蜘蛛所为。”

凡是久居金陵城中的妖物,都要来城隍庙与土地公报备,离去之时再行销号。如若有新妖前来,自逃不过他的法眼:“蜘蛛……可没有新生的蜘蛛精。”

此前,金陵城里未曾发生过这等惨案,故而蔺晨猜想,乃是新生妖物所为。土地公掌管金陵精怪,他说没有,必然是没有。

之前的猜测皆是无用功看,一时之间,蔺晨也想不出,究竟是何种妖物作祟,又是为何要取女子人皮为嫁衣。

蔺晨取了金玉露,谢过土地公,蹙眉不展地一路走着,行至街肆,忽闻行人窃窃私语:“东街又死了一名新嫁娘,人皮都被剥了,惨呐!”

“今日听闻城郊采石村也死了一个。”

“近来年岁不好,许是冲撞了哪路邪神?”

乍闻此言,蔺晨不由一怔,本想驻足细听,却被一阵马蹄乱踏之声乱了视听。他一抬眼,便见一人策马而来,身姿挺拔如松似柏,姿仪倜傥,不是萧景琰又是何人?

蔺晨本是心中凝重异常,如今见了萧景琰,却不由展露笑颜。他朝着萧景琰挥手,果见萧景琰勒马驻足:“蔺先生也听闻了东街之事?”

“蔺某总与殿下心有灵犀。”谈笑之间,蔺晨竟是骤然翻身上马,与萧景琰同乘一骑。

列战英见此人无礼,当即怒叱:“先生自重,殿下——”话未说完,蔺晨竟已驱使棕马飞奔而去,徒留列战英及其麾下众人面面相觑。

萧景琰被蔺晨揽在臂膀之间,只微微颠簸几回,就眼见着要倚在那人怀中,顿时极是不自在,沉了面色冷声道:“蔺先生还真是不见外。”

“事出紧急,为了查案,殿下还是暂且忍一忍吧。”蔺晨心中有一万个得意,可明面上犹是一本正经的模样,唯有唇角掩不住笑意。

这样说来倒也有理,萧景琰默默接受了这个解释,亦不想多追究什么。当然,此刻他正为悬案奔波,也毫无心思追究这等不足为道的冒犯。

东街乃是朱门云集之地,富贾多是安家置地于此,乃死去的新嫁娘乃是东街于家的儿媳。在新婚之夜,死于非命,死状可谓惨烈。此事一传十,十传百,不过半天的光景,便已在金陵城中传开。

萧景琰见到尸身之时,已是隔日午后,米白麻布掩在尸身上,掩住了女子狰狞的面色,却掩不住腐败之气。

蔺晨藏在袖中的二指悄然施法,借清风之力拂开麻布,女子面容渐露出冰山一角——

女子原本白净的脸上如敷金纸,一片死气,双瞳散尽,却不肯瞑目。惊骇与惶恐凝固在脸上,化作扭曲的脸谱,犹是张着口无声惨叫。

唇上朱红胭脂却仍是那般醴艳,好似一个绝妙的讽刺,衬着灰黑空洞的眼珠。

若是说丹霞公主之死仅是凄惨,那么这位小姐之死,则是凄厉。萧景琰掩着鼻息频频蹙眉,轻轻一扯麻布,便见其后真容。

女子一寸有余的指竟是尽数甲刺入咽喉皮肉,不知是蔻丹淬染,抑或染血,艳红里平添几分黑紫颜色,刺目至极。而她的身上,原本的白雪凝脂早已不翼而飞,仅剩下腐败发黑的筋肉缓缓散出恶臭。

此情此景比公主之死更要令人作呕,饶是萧景琰亦顶不住腹中酸水涌动,忙不迭转身走出门去,频频咳嗽。

蔺晨见着不妙,忙不迭将袖中金玉露递过去,关切道:“此物清心醒神,殿下快些服下。”

“多谢。”萧景琰顾不得推拒,接来手中一饮而尽。清凉甘味流散于齿颊之间,待到入喉,顿觉一股醒神之气直冲脑门,思绪顿时清明,腹中酸水亦是不再涌动。

“果有奇效。”萧景琰再三谢过蔺晨,暗道定要求来药方。

蔺晨却是笑道:“殿下大可不必言谢,如若实在想要答谢蔺某,不如寻来一枚绯色玉珏。”

萧景琰一指蔺晨腰间,只见那玉珏绯色如火,灿若朝霞:“先生腰间已配着一枚。”

蔺晨将那玉珏拢在掌心,轻柔摩挲,又与萧景琰莞尔一笑,却是叹息不止:“这世上啊,成双成对才是十全十美。”

萧景琰知晓蔺晨言下另有深意,却是猜不透半点,只得与他礼节性地笑了笑,不再多言。

蔺晨见萧景琰这般模样,便不再多言玉珏之事,复又将话头引向案情:“据说城郊采石村也死了新嫁娘?”

萧景琰默默颔首,心中如被巨石压住:“也是这般撕了皮肉,丢了嫁衣。”

“新娘子也是富家之女?”蔺晨知晓,采石村家家户户以采玉石为业,虽处于城郊,可多是富康之家。

“不错。”萧景琰如实相告,“那是采石村首富之女。”

“这便奇了,妖邪之物也爱劫富不成?”蔺晨思前想后都不明白,为何妖物端爱害些富家女儿,再以她们的人皮作为容器。

听得蔺晨提及这话儿,萧景琰终归想起一个极大的疑点来,沉沉思索半晌,终归向那人问道:“你说——不翼而飞的嫁衣是何人所制?”

一语惊醒梦中人,蔺晨蓦然圆睁了双眼:“嫁衣……布料……兴许是布料有问题?”

局面豁然开朗,兴许此为破案契机,萧景琰当即传命列战英,命他查清几家女子生前买嫁衣布料之处。另外,包括丹霞公主在内,这三人俱是富贵之家的女儿,嫁衣布料必然华贵,故而只需去那要价不菲之处寻找。

“果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。”蔺晨望向萧景琰,笑意缱绻。

萧景琰亦是感念蔺晨出手相助的好意,此时见着了破案之机,欣喜不亚于蔺晨,竟也不吝啬笑颜,一双鹿眼盈盈地望他,如星河澹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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