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 蔺靖 楼诚 】阴差阳错的小事(3)→为景琰点蜡

萧景琰的生活中本没有套路

被蔺晨套久了,便也习惯了套路

如果要怪,就怪那个叫阿诚的,是他把你卖了。。。你可以选择打电话给公孙泽报jin

以及,不要疑惑,静姨是母亲,

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的异常的

三、互换(下)

 

静姨娘是个极温婉大气的女人,即便早已不在年轻,但岁月馈赠了她安宁与宽和。阿诚曾经想象过,这位静姨娘究竟是什么模样,却并不知道她与自家大姐这般想象。

静姨娘满意以为是萧景琰死里逃生回来了,亲自下厨做了早点,一边端上桌来,一边说:“这是景琰以前在家时最爱的,如今想想已经两三年没有照过面,也不知道胃口有没有变。”

“让妈担心了。”可怜天下父母心,阿诚不想辜负静姨娘的心意,不免想要装得更像些,神情愈发柔和起来,“乔迁之时军务在身,儿子不方便回来,母亲在梁城住得还习惯吗?”

“哪有什么习惯跟不习惯?”静姨娘将稠米粥盛上一晚,配了一叠小菜,又让小新买来巷头的翡翠包子,连连嘱咐阿诚多吃些,“只要你有心,记得时常报平安,妈就没有可担心的了。”

阿诚自幼是跟着明楼长大的,知晓世上有一种情感如兄如父、亦师亦友,可却从不曾亲身体会过母亲的关怀。眼下,静姨娘每说一句话,每添一勺粥,都令他心中含了梅子似的,微微酸涩。

“儿子记住了。”借着垂头喝粥的由头,阿诚敛去了眼底浅浅的惆怅,“昨夜让妈担心了。”

阿诚再次抬头是,只见静姨娘正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她忽然起身又去往后厨,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才带着一纸包热腾腾的白果回来:“从前在金陵时,你便喜食白果,如今咱们院中正巧有棵银杏。昨天听老爷说,你要赶回来,我让人采下了好些,都留着给你了。”

阿诚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,一时之间,那种酸涩的情感竟蔓延开来。阿诚想着,兴许是萧景琰常年在外,静姨娘并不能帮衬多少,只有尽力备下些他喜爱的,来弥补不安与聚少离多的遗憾。

静姨娘亲手剥了一颗白果送到阿诚手边,笑得温婉且和煦,只让他以为如沐春风:“快尝尝,合不合胃口?”

阿诚鬼使神差地接在心手,直至咽紧肚中,才回味出微苦:“母亲的手艺是最好的。”

正巧小新带着一笼翡翠包子走进来,静姨娘教她出去看着炉子,继而起身关上门扉。阿诚不知此为何意,正值疑惑之时,只听见她蓦然冷了面色,压低声音问道:“景琰在哪里?你们将他怎么了!”

阿诚一怔,不可置信地微瞪双眼,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静姨娘渐冷的眉眼。

 

“美人儿,吃点东西?”

蔺晨捧着一晚粉子蛋,眼巴巴地望着萧景琰,赔了好些笑脸,可换不来这人半点回应。萧景琰仍被反绑着双手,因为一方黑布而瞧不见眼前人,此刻正不耐烦地撇着嘴,好似权当蔺晨是身侧乱飞的蚊蝇。

“饿瘦了就不好看了。”蔺晨想了想阿诚削瘦的脸,又不由自主地抬手捏了捏萧景琰脸颊,嘴里嘀咕着,“比他多点肉……比他好看。”

萧景琰不胜其烦,当即扭头躲开怒叱:“你做什么!”

“好端端的美人,怎么跟吃了炮仗一样?”蔺晨的语气里,竟还有些委屈,好似当真不知萧景琰为何恼怒一般。

他瞧着倚着墙面坐着的人,从头到脚,由下至下打量了三五遍,本还蹙眉不展,此刻竟复又嬉笑起来。

“你看这样成不成?”蔺晨凑到萧景琰跟前,讨价还价似的地说着:“你吃点东西,我把绳子给你松一松。”

这个条件十分诱人,萧景琰暗自忖度,毕竟此话听来,对他并无不利,反倒都是好处,只有松了绳索,他才有机会逃出去。可是这山匪恶徒,岂有做亏本买卖的道理?

萧景琰犹豫片刻,才问道:“你未免为我想的太多了些,你又想借此得到什么好处?”

“我自有我的好处。”蔺晨见萧景琰终于理睬自己,立时得了劲,嬉笑着说,“请七少爷来做客,总不能饿瘦了,否则萧家要质问我琅琊寨待客之道了。”

“更何况——”

萧景琰满心以为套着了话,赶忙追问:“更何况什么?”

蔺晨虽见不着萧景琰的神情,却听得出他认真的语气,不免生出许多逗弄之心,故意凑到他耳边说:“更何况,七少爷饿瘦了就不好看了。”

“你!”温热的气息扑入耳蜗,也不知是怒于被戏耍,还是恼于暧昧情状,贝壳似的耳朵立时通红。

他话未说完,便被蔺晨喂进一勺软糯小圆子,桂花香气徜徉口中。香甜气息勾出了沉睡的饥饿,萧景琰粗略嚼了几口,就急匆匆咽下去。

还当真是饿狠了,蔺晨举着勺子偷笑,嘴里却不敢说,生怕这七少爷牛脾气犯起来,当真磕飞自己门牙。

一碗粉子蛋见了底,萧景琰虽看不见,却依稀能猜到,忙不迭与蔺晨道:“你不能食言。”

蔺晨勾了勾唇,笑得狡黠如狐,满口应道:“不会。”

说罢,他当着去解捆住萧景琰双手的绳子,却只一抽绳结,松了一松,不待萧景琰挣脱,复又扣紧。

“你怎么——”萧景琰当即要怒叱他言而无信。

却听蔺晨不紧不慢地咬文嚼字:“我只说给你松一松,可没答应松开。”

“你!”萧景琰几乎咬碎了牙,却又难以反驳,末了,只能困兽一般地放狠话,“琅琊寨大当家的,如果有朝一日我知道了你是何人,定不会轻易放过你!”

“最好不要放过,能与美人纠缠一生,也算风流。”蔺晨勾了他的下颔,拇指摩挲薄唇,心弦好似被无形的手勾住。

萧景琰忿忿不甘地挣了挣,虽能感到绳索松了些许,却也不能让他挣脱。如今,那人正轻侮地摩挲揉弄他的唇,教他倍感屈辱。萧景琰也不曾多想,躬身屈膝,便重重磕在蔺晨腹部。

只听得蔺晨一声闷哼,应是痛得紧,萧景琰轻蔑地朝他勾了唇角,颇有挑衅之意。他本以为,此人该如同昨夜那般,见着自讨没趣便不再烦他,却不想半晌以后,竟被绑住脚踝。

萧景琰慌了神,当即要与蔺晨不死不休地斗下去。

蔺晨一连三次遭到痛击,不免有些恼火,骨子里的犟脾气也教萧景琰勾了出来,语带威胁地拍了床板道:“再动?再动老子办了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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