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云端谣(47)→_→狐狸妹妹出来了

华予:岁既晏兮孰华予。。。大约是像花一样漂亮的意思

【以及,今天,我机缘巧合安利了个人儿......我为组织立功了→_→立个鬼,人家只是看了Q版图自己萌了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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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七、百岁光阴如梦蝶(下)

 

拜别梅长苏后,萧景琰再度陷入沉思。

如今他不便回京,不仅双眼不曾痊愈,更有一子尚未出世,唯有稳住心性,静待梅长苏讯息。

蔺晨体贴萧景琰,为他治疗双目之事越发用心,只望他快些复明,处理好凡俗之事,此后便能长留山中,共修长生之法。

那人身怀越发大了,绥绥时常贴着肚皮听动静,却不得其法,每每失望而去。蔺晨总笑孩子竟比自己还心急,萧景琰却是道,绥绥孤单久了,想要个玩伴亦是情理之中。

开春以后,冰雪消融,没了雪光刺目,萧景琰双眼视线越发清晰起来。蔺晨便牵着他的手,引他出门漫步。绥绥瞧着爹爹们执手走在前头,并肩而行,无言中又平添几分别样温存。

稚童心性不懂相濡以沫,才跟着走了几步,便觉无趣,化出狐形与佛牙一同去往别处嬉戏。

自患有眼疾后,萧景琰许久不曾瞧见大好风光,如今朦朦看见山间,枯枝又抽新芽,竟被嫩绿颜色恍了心神。世事多是如这般,拥有之时只道寻常,失而复得才方知可贵。

不知为何,萧景琰与蔺晨相执的手蓦然紧了几分。他怔怔地瞧着那一片新芽,浅绿之色宛如翠玉,复又想起琅琊山四季常绿的后山来,想起自己初次入山时,曾在那处与蔺晨缠绵。

却然不曾料想,这一番缠绵悱恻之情,竟是再也划不开、剪不断、理不清。

听得萧景琰提起后山,蔺晨当即化作个硕大白狐,通身银毫,八尾飘扬,驮着萧景琰便去往那隐秘所在。

后山秘境里并无四季俱,总是盛春,繁花似锦,绿树葳蕤,相映成趣。萧景琰坐于青草地上,顺手折了一枝无名野花,放在白狐头上。

蔺晨此刻仍是狐形,眼瞧着野花顶在头上,本想甩开,却只听萧景琰道:“不许动。”

大白狐狸当着朝着他坐直了身子,本能地嗅了嗅鼻子,只闻到一片馥郁花香,顿时一惊——这香气莫名熟悉。

萧景琰未曾察觉半点异样,犹自得意着,蔺晨竟也会这般听话。只可惜,等他回过神时,便是为时已晚。毛绒绒的狐尾缠住手腕,将他拽入怀中。

不知何时,蔺晨已幻化出人形,只是狐尾未曾收去,护耳尚在头顶。至于那一朵花,早已被他拈在手中。

萧景琰因有孕而身形不便,稍稍挣了挣手腕,复又想起,这正是他的挡箭牌,料想蔺晨也不能将他怎样,故而愈发有恃无恐起来。

他也不挣扎了,只笑问蔺晨道:“你做什么?”

蔺晨将手中拈的花凑到萧景琰鼻尖,不住转动,意味深长地提醒着:“熟悉吗?”

初次嗅到尚不知有何不妥,如今好一番细细辨识,萧景琰恍然大悟,红霞自脸颊晕至耳根——是石斛兰,与他的信香别无二致的石斛兰!

他本只是瞧着白狐狸极是欢喜,想逗他一逗,谁知好巧不巧便折下一朵石斛兰来。这样一来,反教蔺晨调笑回来。

蔺晨见他这般懊恼,心中觉着好笑,面色上却不曾显露半点,只蓦然俯身吻住那人双唇,继而稍稍探入舌尖。

萧景琰微启双唇,与那人唇舌共舞,好一番厮磨缠绵,难舍难分。亲吻之时,蔺晨不住来回轻抚他的腹部,似是安抚,似是流连,其中缱绻柔情,便是身在其中的二人,亦莫能名之一二。

即便从前历经苦难困顿,可世上总有天随人愿之时。盛春将去,初夏来临,正值琅琊阁二度添丁之喜,山中诸多精怪都得了蔺阁主所赠的灵石,便是方练出人形默默无闻的小妖,亦有几个讨到了好东西。

调养近一年,萧景琰双眼愈发清晰,虽不如从前,却是生活无碍、行动自如了。怀中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吮着手指酣睡,琉璃似的安静漂亮,全不似绥绥幼时顽皮。

蔺晨时常念叨,女儿便是与男孩不同,如花似玉,又这般乖巧,性情定与景琰相像。

绥绥每天都在问爹爹们,小妹妹何时能下地跑,他要带着妹妹去后山打滚,还有去追萤火虫。绥绥瞧见襁褓里的娃娃,不由踮起脚尖,亲了亲花骨朵一般的脸颊。

萧景琰蓦然笑了,眸中虹彩斑斓,俱是脉脉温情。萧景琰已经许久不曾这般神采奕奕,从前寂夜似的眼中复又燃起星火,渐趋明亮。

蔺晨揽着萧景琰肩头,心中宽慰,又瞧着这绥绥与那未曾满月的奶娃娃,暗道自己幸运,世上最好最妙的三人,竟皆是他之至亲至爱。

萧景琰曾有言在先,绥绥之名是他所取,这小女娃自然轮到蔺晨了。蔺晨捏捏小东西粉雕玉琢的脸蛋,这小模样当真花骨朵似的,继而笑道:“便叫华予,怎样?”

“真妙。”萧景琰望向孩子,笑颜轻绽。

不仅是爹爹,便是绥绥也极喜欢这妹妹,苦思冥想半晌,终归取出藏在袖中的小金球,送到景琰爹爹手心:“这个便送给小妹妹。”

蔺晨一眼便认出,此乃蚣蝮精元。他朝着萧景琰一样眉,萧景琰心领神会,当即收好,继而与绥绥道:“绥绥已经长大了,知晓要疼爱妹妹。”

绥绥得了夸奖,圆溜溜的眼睛笑成了弯弯月牙。但他并不知晓,景琰爹爹事后将此物换给了他狐狸爹。而他狐狸爹又与梅长苏合力,一起炼化了蚣蝮精元,将那灵气尽数吸取。

不过,这也都是后话了。

小女娃满月宴时,不说琅琊阁中人人喜庆,便是梅长苏也不远千里自金陵赶回来,一并赠了绥绥与华予各一对银镯子、一顶银项圈。他只道从前绥绥与萧景琰困居端山时多有不便,不敢操办,如今借此机会正好补上。

华予尚是贪吃贪睡之时,而绥绥却已知事了。他见梅伯伯所赠之物极漂亮,不住拨弄铃铛,与佛牙风也似的奔出去玩闹,一路留下清脆银铃之声。

梅长苏先是瞧了襁褓里的华予,继而回身望向绥绥,又与蔺靖二人笑道:“只记得从前,绥绥这般大小时,可鲜少安宁过。”

“那小子性子随我,华予则更像景琰。”说罢,蔺晨又望向萧景琰,有意逗弄他,“只可惜相识太晚,否则真想伴一直你左右,形影不离。”

“只要有缘相识,何时都不算晚。”萧景琰回望过去,已然好转的眼眸里,柔情几乎漾起涟漪。

梅长苏夹在二人中间,暗自睥了左右,顿觉无形之中似有漩涡,这柔情蜜意缠绵悱恻化作无形的波澜,几乎溺毙了他这无辜亲友。

梅长苏当机立断,自二人中间退开,清了嗓音道:“此番前来,尚有正事未曾提及。”

“可是翻案之事?”萧景琰当即猜得所谓何事,立时正了颜色,将孩子交给乳母,请梅长苏落座。

蔺晨坐在萧景琰身侧,以折扇支颐,静静瞧着二人。他本不愿萧景琰再涉粉尘俗事,可也知晓此事一日不了结,萧景琰便一日不能安心。既然要留萧景琰于山中相伴,第一要务便是教他安心。

蔺晨是聪明人,眼光透彻,心思又剔透,所以断不会阻拦萧景琰脚步。如今,他能做的,也只是住翻案之事一臂之力。

元月之时,萧景琰便听梅长苏提及梁帝择祁王之子为储时,他便知晓,翻案路上再无阻碍。

父王冤死狱中,母妃被迫自尽,独自苟活之人但凡有点血性,也该为生父正名。更何况,此案不仅仅是祁王,更有七万冤魂难以瞑目。

事实也正如萧景琰所料,庭生当真确有此意。他甚至稳不住心性,在根基未稳之时,就急于寻梅长苏商讨翻案一事。

从前,梅长苏念及此子生父乃是林殊故交,因而格外照料,甚至设局为他革去奴籍。

如今庭生虽为储君,在朝中却无根基,又正值少年冲动之时。他自知多有不足之处,因此时常请教梅长苏,或是朝中之争,或是利益博弈,凡有不明之事,多是与他相商。

梅长苏则劝其按捺心性,梁帝可以立他为储,便也能废他。前太子尚存于世,梁帝可以废他,亦能再度立他。

那日,庭生本是懊恼而去,梅长苏也满心以为还须三五年时日,要等他根基深种之时,方能成事。不想春末之时,前太子病故一事传入金陵皇城内——梁帝最后的退路,终归被封死。

现如今,这大梁皇族子嗣并不繁盛,梁帝倒真有一位手足,只可惜那人子嗣尽是些不中用的玲珑子。

梅长苏与庭生暗中游走于各方势力,与林殊、祁王旧时亲友为盟,共议翻案之事月余。

听得以上种种,萧景琰才知晓,原来他藏于琅琊山中疗养一年,世事已如风云变幻。金陵城内你方唱罢我登场,现如今,终归轮到致力于翻案一方。

“苏先生要我做些什么?”萧景琰知晓,梅长苏本无须解释这么多,除非有要事相商,也可以说,他隐隐猜到,自己也是环环相扣的一截。

萧景琰剔透起来着实如冰似雪,蔺晨以折扇掩住叹息,不动声色地朝着梅长苏颔首,示意他单说无妨。他委实不愿萧景琰再涉波澜之中,可他也知晓,自己拦不住。

梅长苏得了蔺晨示意,终归说道:“殿下是明眼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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