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云端谣(39)→_→下章小小狐就回来啦

在说一下,

这里设定秦般弱是化名,原名叫般若

她因为要辅佐誉王,所以改名字的


以及,你们看,苏兄这僚机合格不,关键时刻,追妻还要看僚机


三十九、黄河西来决昆仑(下)

 

雨后天晴,长虹当空,飞流推窗望去,不由笑逐颜开。

萧景琰听到雷鸣停歇,雨声不再,心中到底松了一口气。据蔺晨所言,蚣蝮乃是龙王之子,本是神兽。即便知晓蔺晨与梅长苏有千年道行加持,萧景琰多少也忧心他们抵挡不住。

如今雨过天晴,萧景琰稍稍安心,深锁许久的眉头亦是舒展。

“景琰——”蔺晨赶回之时犹是少年形貌,浑身湿透,还未及换上干净衣物。

蔺晨甚至萧景琰心性,怕他过于忧心,方料理了蚣蝮之事便匆匆赶回来,只为报上一句平安。

待蔺晨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,萧景琰终归安心,继而问道:“只不知那幺女——”

说话之时,萧景琰深深太息:“她尝尽辛酸、受尽苦难不假,可心怀怨愤终归难得善终。”

大抵是同为兽类,蔺晨却是更为那蚣蝮惋惜:“只可惜了那蚣蝮,本是镇水神兽,不谙世事,一朝与她相识,竟误以为人世俱是脏污,可叹又可气。”

提及此话,萧景琰蓦然想起,蔺晨本也只是狐妖一只,也曾不谙世事,不由问道:“从前,你初次入世时,又是经得何人指引?”

不想萧景琰竟问及此事,蔺晨不由一怔,思忖许久:“太过久远了,我已记不清楚。”

“如今只依稀知道,是个屠户。”蔺晨悄然变回成人模样,寻了干净衣衫来,边换边回忆道,“彼时我法力低微,出门游历不成,反遭兽夹箍住后脚。那屠户本想将我宰杀剥皮,换个好价钱。谁知他家小儿倒是伶俐可爱,不仅为我包扎了伤处,竟还连夜将我放了。”

“如今想来,着实是蔺某命不该绝。由此一事,我也懵懂知晓,花有百样红,人有千般貌,善与恶不可一概而论。”

“因一人作恶,而认定众人皆恶,是为不智;因一人行善,而猜想世人皆善,则太过天真。”萧景琰极为喜欢蔺晨的通达与剔透,不由循着声音与他笑道,“如今想来,你倒是自幼慧根深种,心思玲珑。”

蔺晨被萧景琰夸得飘飘然,若是狐尾在外,定已高高飘扬。他换了干净衣衫,与萧景琰并肩坐着,细细瞧了好一番,仍不见那双眼中有半点光彩,不由无声叹息。

本点漆似的眼眸,便这般黯淡下去,再没有盈盈如星坠的光亮。

如若真要三年五载,萧景琰才能再见光明,他当如何挨过漫漫长夜?蔺晨忧心忡忡,却不敢多言,生怕触及萧景琰痛处。

目不能视时,感觉总是灵敏无比,萧景琰能感知到蔺晨的无奈与担忧,却也不言明。他循着方位摸到蔺晨的手,与那人十指交扣,轻声道:“好在有你。”

蔺晨本想岔开此话时,乍然听闻门扉开启,竟是飞流闯进门来。萧景琰目不能视,并不知是何人如此冒失,复又想到自己还与蔺晨十指相扣,顿时心慌意乱面红耳赤,忙不迭要挣开。

蔺晨故意紧了紧五指,不给他挣脱,朝着飞流扬了扬下颔。

飞流见他得意之状,只想赠他一顿老拳,奈何自知不是对手。待到梅长苏进来,飞流故作委屈,捂了眼睛与自家苏哥哥道:“管管!他们!”

对于这二人卿卿我我之状,梅长苏早已习以为常,视若无睹地坐在一边,悠悠饮茶:“般若姑娘被我以咒法困在了城郊一处草庐,如今她妖脉受损,纵有天大的本事,也逃脱不得。”

蔺晨并不关心其他,满心满意皆是萧景琰:“她肯依言救治景琰双眼吗?”

梅长苏道:“由不得她不肯,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?”蔺晨忙不迭追问。

梅长苏放下茶盏,蹙眉道:“只是她说,得见了靖王殿下本人,才愿如实相告。”

听得此话,萧景琰亦是蹙眉。他深知秦般弱非良善之辈,若是真心想要救治自己,自会坦诚相待。现如今这般兜兜转转意味不明,分明意图其他。

萧景琰极怕蔺晨及梅长苏受她胁迫,只说道:“蔺晨也说了,根除此毒,再长不过三五年,我自能挨过。如今她心意不明,你们不必与她费心周旋。”

“不,我们要去会一会她。”蔺晨却是等不得的,他宁愿铤而走险搏上一搏,“事到如今,她还能闹出什么风波。”

妖脉乃是妖之根本,若被损伤一毫,即便千年精怪,也难免受制于人。因而,蔺晨自信绝不会教秦般弱再度兴风作浪。

因为顾忌誉王尚在姑射郡中,蔺晨这一行四人小心翼翼隐去身形,悄然出城。萧景琰因眼疾而极为不便,每走一步都困难重重。幸而蔺晨心细如尘,一步一步引他行走。

萧景琰感念蔺晨体贴,循着方向凑到蔺晨耳边,轻声道:“谢谢。” 

蔺晨引着他前行,笑得柔情缱绻:“你我之间早谈不上‘谢’字。”

荒废草庐里,秦般弱被咒法困住,脱身不得,唯有吐息运气,试图借此疗伤。只恨她妖脉为蔺晨所伤,根本已损,如今连疗伤亦是痴人说梦。

她愤愤不甘,咬牙切齿,眉目里狠厉之色似淬毒的刀子,直要人性命。

可当她听闻脚步声渐近时,竟骤然收住神色,刹那以后,唇角微扬,恰似含笑,却是未笑。

她扬起下颔,细细打量那一行四人,继而凝望蔺晨,悠悠问道:“蔺阁主,别来无恙?”

蔺晨只扶着萧景琰,并不理睬她。女子复又望向萧景琰,言辞里不无讥讽:“只可惜了你的小情人,他并不安好。”

“也总比阶下囚好。”萧景琰伶牙俐齿起来,教蔺晨也愕然。他只淡淡回了一句,却教女子看清自己的处境,讥讽之意更盛于她。

“般若姑娘,我们不是来与你打机锋的。”梅长苏走上前去,冷眼望着她,“靖王殿下已亲自来了,你总该将救治之法说与我等了。”

“靖王殿下,我有两样东西,皆是你所渴求的。”秦般弱却不理睬梅长苏,犹自与萧景琰道,“可做人总不能太过贪心,这两样东西,殿下只能择其一。”

“其一,自然是殿下的眼睛。即便蔺阁主医术高明,也只能慢慢清除,并无即刻解读之法。可是,我有方法使殿下明日便可重见光明。”

“其二,乃是林殊之死,梅岭冤案……”

“其二便好。”此话脱口而出,萧景琰不曾犹豫片刻,“望姑娘信守诺言”

“景琰……”蔺晨猛然握住萧景琰右手,望向他时,眉宇之间几乎拢作“川”字。

“不要多言,此事必得按我之意愿行事。” 萧景琰怎能不知蔺晨之意?可是一双眼睛,与故友至亲之死相较,当真是轻如鸿毛,不值一提。

“殿下,兴许你尚不知晓,梅宗主乃是受林殊所托,入京翻案。”秦般弱望向梅长苏,见他眉宇深锁,继而却不看萧景琰,而是意味深长地瞧着蔺晨,“殿下英明,你之决断亦是相助梅宗主翻案。”

时至眼下,萧景琰才渐渐知晓此间种种。约是一年以前,秦般弱借机挑唆之时,也曾提及梅长苏去过梅岭。可梅岭并非禁忌之地,如今斗转星移,数年以早已不是硝烟战场,即便去上一回又能怎样?

更何况,萧景琰本就猜到,那一回是她借机生事,故而并未真正多想。而后他身陷端山,又要保护绥绥,更是多亏梅长苏照料。如此一来,萧景琰更不曾疑心于他。

时至今日,秦般弱再次提及此事,萧景琰才终归明白,原来梅长苏果真与故友之间,当真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。

这一次,蔺晨忿忿不甘也罢,埋怨不解也好,他心意已决,断不会动摇分毫。

而蔺晨深谙萧景琰之心,一时之间,暗道又中了这奸猾女子的诡计。

她知晓,蔺晨并不在乎王朝更迭权位阴谋,他一心只为萧景琰安好。而梅长苏却因林殊遗愿,而不得不投身波澜之中。如此一来,本没有冲突的挚友之间,亦站在彼此对立之面。

此举目的无非有二,一是借机离间梅长苏及蔺靖关系,二是意在教萧景琰难见光明。

蔺晨冷眼瞪着她,眸光如刀,几乎要将其凌迟,广袖之下,五指亦是紧握。他压抑着怒火,隐忍不发只为自己不中奸计。而秦般弱,只是他幽幽地笑着,眉眼盈盈。

如若此刻,他以性命要挟女子既为萧景琰解毒,又要她为翻案之事出力,只怕这蛇蝎女人要借此使出离间计来。所以,他不能轻举妄动,哪怕翻案以后再强教她为萧景琰解毒,也不能眼下沉不住气中了奸计。

可凡俗人指尖利益颤抖,总不是三五日就能平息的。莫说三五日,便是三五年也未可知。而萧景琰的眼睛,等不了这么久。

她分明就知晓,蔺晨之心系只于萧景琰一人,并不在意世人纷争,而梅长苏约是受人所托而难以抽身。至于萧景琰,他本就是凡俗之人,又义节当先,必然会舍弃双眼。

蔺晨转身望向萧景琰,沉沉叹息,却不多言,只与他道:“也罢,随你愿意。”

自从相遇伊始,蔺晨便知晓,即便千年道行加身,他也拗不过萧景琰这倔强心性。

世上总有动了真情,便化作被动一方这回事。他本还不信,如今当真不得不信。

萧景琰知晓蔺晨不快,也明白他在隐忍不发,萧景琰忖思半晌,继而拉了那人衣袖,轻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
蔺晨的确暗生一股怒火,便是他自己也不明白,究竟是为萧景琰的倔强执拗,还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。但无论怎样,他终归稳住了心性,只与萧景琰道:“你要与我回琅琊山去,等回了金陵城,立即收拾细软,带着绥绥一道回去。”

萧景琰本还犹豫,可此事上,蔺晨却寸步不让:“没得商量。”

梅长苏见萧景琰为难,又清楚此事之上,蔺晨必然不快活。他索性做一回好人,既能助蔺晨一臂之力,又不至于中了秦般弱,忙与萧景琰道:“翻案之事有苏某在,殿下回琅琊阁安心养病才是党务之急。”

眼下萧景琰行动不便,自知即便留下也难帮上几分,更何况,誉王本就时刻想要他性命。翻案之事好比险棋,一招不慎满盘皆输,萧景琰清楚得很,此时不可凭着满腔热血横冲直撞。好一番深思熟虑以后,他终归松口,只道愿与蔺晨回去。

蔺晨得了这话,眉宇之间才稍稍舒展。他想着,此后日夜相伴,定不能再教险恶之人接近萧景琰分毫。

至于梅长苏,他睥着秦般弱许久,眉头亦是舒展,计上心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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