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云端谣 (35)→_→阴谋,全都是来自金陵的阴谋

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啊,有人首页看得见,有人看不见

貌似也不是因为更新客户端的缘由,好奇怪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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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五、变幻起崷崒(中)

 

“蛇毒!”

细细分析药粉以后,蔺晨蹙眉断喝,拍案而起:“竟是蛇毒!”

“蛇毒?”梅长苏听得亦是蹙眉,若说别的倒还能解释,可是一个疯女人如何寻来蛇毒药粉?此事必是有心人策划。

也不知这幕后之人,究竟是有意伤了萧景琰双眼,还是想借此机会暗下杀手。

无论如何,此事给蔺晨、萧景琰,以及梅长苏敲响了警钟——此行并不安全,早有人在暗处窥得他们一举一动。

梅长苏瞥着那药粉,浅浅青碧之色蓦然教他想起一个人来:“蛇毒——”

蔺晨见得梅长苏这蹙眉凝思之色,忙不迭追问:“你想到了什么?”

“般若。”梅长苏一字一句答道。

“她?”蔺晨尚不知其中因果,但经得梅长苏提醒,猝然想起,她的确是青蛇所化。

梅长苏只说道:“兴许你还不知晓,誉王身侧有位谋士,明曰‘秦般弱’。”

“竟是她!”本是歇在床上的萧景琰蓦然起身,万分惊诧道,“原来这便是她所图谋之事。”

此言一出,梅长苏与蔺晨更是诧异,图谋尚不知道萧景琰与秦般弱有和交集。蔺晨忙不迭追问:“我记得你们仅有一面之缘。”

“约莫一年以前,琅琊阁中,她侧试图离间你我。”回想起那晚种种,萧景琰眉头渐蹙,心中不乏愧疚,“那把伤你的刀,便是由她所赠。”

如今终归知晓当日实情,蔺晨心中滋味万千,既为萧景琰不曾被谣言所惑而快慰,也为自己险些就此错过萧景琰而自责后怕,这一时之间也知该喜该忧。

梅长苏倒是聪慧,见得二人这般,故意以轻笑缓和气氛:“你们二人想要互诉衷情,也得先让苏某避避啊。”

“秦般弱之事交由我来查探,蔺狐狸你快些为靖王治好眼睛。眼下水患之事尚未着手一二,我们时间不多了。”

蔺晨想着萧景琰行动不便,只能在此歇息,又怕有人包藏祸心,要对萧景琰不利,就唤来飞流陪伴他。至于蔺晨,因顾忌自己此刻乃是少年形貌,唯有让梅长苏去见太守大人,借此寻些药材来。

这一日,众人皆是各怀心思,忙忙碌碌直至夜间。此刻暴雨不歇,反倒有渐盛之势。如若近几日内寻不出缘由来,姑射郡必发大水。

梅长苏仍旧记得,水患起于五年以前,与那疯癫女子一家人捡到石像有关。不过这也只是臆测而已,并无证据可表明,此二者有所关联。再者,那日他们曾去过镜湖查看,却连半点妖物之气都不曾感知到。

那女子疯疯癫癫,忽而大笑不止,忽而惊呼恶鬼,实在说不出多少有用之言。

梅长苏被她聒噪地头疼,思绪亦被吵得零零散散,怎样也整合不了。他蹙眉望着那女人,不住揉按太阳穴。

他们一行三人,除却萧景琰,其余皆不是凡人,可她倒是恰恰只攻击萧景琰一人。等到回想起荒庙倾塌之时,一个大胆的猜测蓦然蹿进梅长苏心里。

思忖片刻,他竟教众人散去,只道想要独自与她说话。

那疯癫之人倚在墙角,正歪了脖颈朝着梅长苏“咯咯”地笑着,诡秘又森然。

梅长苏走到她跟前,俯身与他耳语:“装疯卖傻。”

他的言辞好比春雨似的轻飘飘,等到传入女子耳中,竟是恍如炸雷,教她脊背一僵,不由自主地撇开了视线。

她这极其短暂的一怔,全然落入梅长苏眼底,破绽渐趋浮出水面。

梅长苏本是谦谦君子,若是放在平常,定不会咄咄相逼。只是今时不同往日,水患将近,又有人暗藏杀心,教他不得不狠下心肠:“此地水患频频,试问一个疯癫之人,如何侥幸活了五年?”

“再者,今日荒庙将坠未坠之时,你奋力逃命之状不似疯癫,倒清醒得很。”

“又或者是——”这些话都刺探,梅长苏只是揣测,并无切实的证据,“你是该疯的时候疯,该傻的时候傻!”

经得梅长苏连连发问,女子将脸深深埋入掌心,逃避似的不敢再多看他一眼,口中嗫嚅:“鬼…..有鬼……”

梅长苏见她不再歇斯底里,声音虽小,气息却比方才平稳,亦是平缓了语调:“你有什么苦衷?”

“八霞山西南之隅——有鬼。”女子仍旧不曾抬起脸来,可是渐渐啜泣不止,脊背臂膀都在战栗,“恶鬼想要……生啖我肉。我失心智,则躲过一劫。”

“八霞山?”梅长苏犹记得,八霞山便是传言中挖出石雕之地。据其所言,应是那“恶鬼”害她全家性命,唯有她当日装疯卖傻,侥幸躲过大难一场。

原来,她并非疯癫痴愚,而是有口难言。

“恶鬼……恶鬼……”女子仍旧低低絮语,反反复复只念叨“恶鬼” 二字,应是回想起从前来,生怕在度被找上。

梅长苏也略略打听具体情形,据说死者尸身被啃得七零八落,一间瓦房里因血迹而无处下脚。曾有个小娃娃调皮,偷偷跟在官差后头去瞧,最后哭闹着跑回家,一路喊着:“了不得,只剩半张脸了!”

光是听旁人所言,便能猜得当日是怎样的凄惨,这女子亲眼见得亲人亡故,又惧怕在度被“恶鬼”找到,继续装疯也的确是无奈之举。

便是此时,少年之貌的蔺晨推门而入。本已安静许久的女人忽又歇斯底里起来,大笑不止,甚至撕扯头上长发。

梅长苏忙不迭与她轻声道:“此人可信。”

女子蓦然望向蔺晨,透过披在脸上的长发,窥视着蔺晨,似乎是在考量他有几分可信。

蔺晨抄手望着他,分明是十五六岁,少年形貌,神色语调却与成人无异:“不装了?”

“你早便瞧出来了?”听得这话,不仅是女子,饶是梅长苏也不免惊奇。

“我一早便在想,一个疯女人,独居荒庙里,却能在水灾之中幸免于难,怎能合乎情理?”蔺晨似笑非笑地望着女子,继而走上去细细打量她,“我本忙于救治景琰双眼,一时忘却了此话,方才稍稍得空,便前来讨教了。”

女子似是经不住这样锐利的眼眸打量,复又将脸深深埋入掌心,断断续续道:“恶鬼逼我……我不想死……”

旁人都能与他无关,只是萧景琰不行,蔺晨问道:“是谁让你洒药粉的?”

“蛇做的女人。”女子好似极其惧怕什么,即便被梅长苏以及蔺晨戳穿了,也仍旧佯装疯癫。

“蛇妖?”此言倒是印证了先前有关秦般弱的猜测,蔺晨复又追问,“你又为何听命于她?”

“戳穿——公之于众,招来恶鬼害我!”一旦提及“恶鬼”,女子就不由自主地战栗着,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凡俗之人有命活下去总大过天,蔺晨也是知晓的,如今深知女子也有苦衷,本想好的斥责发难,如今都只能闷在心里,憋出好一番无名火来。

梅长苏知晓蔺晨怒于此人自私自利之心,本想劝上一劝。却又深知此女子伤及萧景琰双目在先,并不值得蔺晨谅解,末了,他只得将话头岔开:“靖王殿下的双眼你可医得好。”

“哪有蔺某人医不好的疑难杂症?”提及此事,蔺晨仍旧愤懑且无奈,“只是需要时间,或许三五个月,或许三五年。”

“这——”梅长苏也知晓,三五年沉沦于暗夜之中,于一介凡人而言,委实太过漫长。

“此毒并不险恶,却难以根除。”蔺晨懊恼地说着,凝眉不展,“唯有一日一日慢慢消减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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