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云端谣(32)→_→ 今天的蔺晨依旧在努力地装嫩

“靖王哥哥~”

“靖王哥哥~”

“靖王哥哥~”

“滚蛋,我没你这么老的弟弟!”

话说绥绥醒过来之后发觉景琰爹爹已经不在身边了,一定很伤心吧。。。哎,有点担心


三十二、相逢意气为君饮(中)

 

姑射郡之行就定在翌日,萧景琰还不曾离开过绥绥,一时之间不舍之情更胜于忧心自己前路。

夜深之时,萧景琰哄着绥绥入睡,蔺晨轻手轻脚地褪去外衣,不动声色地挤上了床:“他睡了吗?”

萧景琰示意蔺晨噤声,莫要吵醒了孩子。蔺晨将声音压得更低些,说道:“你也不必太过担忧,绥绥有梅兔子的手下照看,定会被养得白白胖胖。”

萧景琰侧身躺下,继而抬眼望向蔺晨,眉宇轻蹙:“我倒不是忧心这个,只是绥绥自出生伊始就不曾离开过我,如今一去将要三月有余,也不知他会不会闹腾。”

“我方才已召唤了几个琅琊阁小妖来与他做玩伴,你且安心去吧。”蔺晨与他相向而躺,支着下颔一瞬不瞬的瞧着萧景琰。

萧景琰这才回过来,推了推蔺晨肩膀:“你怎么上来了?”

“有这样的大床在屋子里,却还要我打地铺不成?”蔺晨稳如泰山,岿然不动,只说道,“我又不做别的——还是……”

说话之间,这人忽然眯眼笑了,全然是一副狐狸相:“还是景琰想要我做点什么?”

“睡觉。”萧景琰被他调笑得浑身不自在,转身搂着绥绥,徒留蔺晨一个后背。

蔺晨却是不依不饶搂着萧景琰削腰,与他亲昵耳语:“我也睡在景琰哥哥怀里。”

萧景琰生怕吵着绥绥,只得不理不睬。蔺晨借着昏黄的烛光,窥见萧景琰已然耳根通红,笑得愈发得意:“好生无情。”

继而便是一夜无话,翌日清晨,萧景琰起身之时,绥绥尚在睡梦里,却不见蔺晨身在何方,唯独那一片床褥尚且温热。

萧景琰未及多想,匆匆忙忙整顿行装,继而赶往金陵城郊。

誉王骑着高头大马先一步到了,见得萧景琰孤身赶来,不免勾了唇角,眸光亦是意味深长。他只以为苏先生与自己是一条心,此行之中,孤身前来的萧景琰定然有去无回。

待到二人好一番寒暄,梅长苏的车架终归是来了。飞流先一步跳出马车撩开布帘,接着便是梅长苏下来与二位王爷行礼,只道体弱多病不能骑行。

萧景琰还未关切几句,蓦然看见车中还有一人,不过十四五岁的身形,一副清俊明朗的相貌——不是蔺晨又是何人?

萧景琰见了当即愣住,继而不可置信地望向梅长苏:“这位是——”

“这位倒是眼生。”誉王只知飞流乃是梅长苏身侧童子,也不曾见过这位少年郎。

“这是蔺晨。”梅长苏回眼望着少年,递给他一记眼刀——好端端装个道士随行也好,扮什么少年?

蔺晨并不理梅长苏眼刀,懵懵懂懂地望着誉王与靖王,先是施上一礼,继而满脸天真地说道:“那位靖王哥哥真是美人。”

萧景琰面色白了又红,红了又白,瞪着眼睛说不出一字来。誉王见得,不免瞥着萧景琰嗤笑:“童言无忌,七弟莫要动怒。”

萧景琰握着缰绳的手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想朝着蔺晨咬牙,又顾忌誉王尚在身侧,只得强挤出笑颜来:“无妨。”。

“车中狭小,我家苏先生体弱,又经不得颠簸,也不知小童我能否与靖王殿下同乘一骑?”少年望向萧景琰,笑得灿如旭阳。

萧景桓看好戏一般瞥着二人,唇角含笑,不置一词。

萧景琰望着蔺晨片刻,蓦然叹息,只说道:“也罢,你且上马。”

蔺晨得了此言,欢喜不已,眉开眼笑地翻身上马,自身后紧搂住萧景琰削腰。萧景琰一扬马鞭现行离去。蔺晨环住萧景琰腰身,得意之余还不忘嬉笑:“手感不错,与昨夜别无二致。”

萧景琰无可奈何,若是此刻与他发怒,倒像是自己在欺负弱小,只得说道:“你倒是点子多,好端端扮什么少年?”

蔺晨有些无辜:“自然是为掩人耳目,景琰你也不想要誉王起疑心吧?”

“更何况,誉王此人心念不正,恐要加害于你,我岂能容他恣意妄为?”环抱萧景琰削腰的双臂复又紧了紧,蔺晨的音色分明是稚嫩少年,可言辞语调却透着凛冽寒意,“只有时刻贴身保护你,我才能安心。”

此言倒是在理,如若蔺晨是成人形貌,又时刻护着自己,誉王必然疑虑丛生。变作单纯少年之状,即便亲昵些,也能以少年心性为由蒙骗过去。

二人一路共乘一骑,直去往姑射郡。

姑射郡水患之事由来已久,每至汛期,镜湖必发大水,淹没良田万顷居所千户。地方官员也曾致力于加筑堤坝,可怪就怪在,这堤坝每筑高一尺,河水便没上一尺,每筑高一丈,河水便没上一丈。

官员束手无策,百姓不得安生,也不知是何时,渐趋传开是有邪物作祟,百姓之中或言水鬼作恶,或说恶蛟为祸,莫衷一是。

这姑射郡百姓也不知往水中投入了多少香烛供品,却始终治不住大水。

萧景琰这一行恰恰是于春去夏来,汛期将至之时赶到,太守见得京中亲王亲自前来,不免诚惶诚恐,将前后事宜一一交代,不敢有半点欺瞒。

誉王此行本是为出去萧景琰这根眼中钉肉中刺,并不为治水,故而只是草草应付过去。倒是萧景琰忧心郡中百姓,与梅长苏相约同去查看镜湖。

萧景桓满心以为苏先生早已归顺自己手下,故而暗自递了眼色于他,示意梅长苏要与萧景琰周旋。

梅长苏微勾了唇角,与萧景桓微微颔首,继而与萧景琰同去镜湖。

少年蔺晨依旧抄着手,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萧景琰。飞流在他身后比划比划,发现自己比这人还高上半个人,顿时眉开眼笑:“矮——叫哥哥!”

蔺晨蓦然回过身来,微眯起眼眸,也不说话,只这般望着他。飞流不由缩了缩脖子——好像有点凉气拂过去。

“蔺晨——”萧景琰得了梅长苏眼神示意,暗道蔺晨又要作弄飞流,忙不迭开口唤他跟上。

蔺晨听了萧景琰的话,蓦然挤出笑脸来,应声道:“来了,靖王哥哥!”

飞流瞧着变脸堪比翻书的蔺晨,吐了吐舌头,嘟囔着:“色眯眯。”

待到那四人走远,誉王亦是屏退众人,关了门窗,自袖中拿出一方巴掌大小的檀木盒子来。盒子里盘着一条青蛇,不过一指粗细,正兀自与他吐着殷红的信子。

片刻以后,青蛇化作女子,纤细妖冶,眉眼盈盈处却含着毒。

誉王见得青蛇化作人形,并不惊惧,只笑道:“这一路不曾露面,当真是辛苦了。”

“我忧心殿下胜于这一路艰苦。”秦般弱理了衣衫鬓发,继而道,“梅长苏三言两语就使得靖王轻而易举出了端山,殿下当着还瞧不出他的心思?”

“梅长苏必有异心,殿下不可不防。”

秦般弱此前也提过这话,萧景桓亦是曾有疑虑,可是许多突发之事在梅长苏帮助之下转危为安,教他愈发信赖此人。

他总想着,秦般弱本是誉王府中第一谋事,又通异术,如今梅长苏后来居上,更能博得自己信赖,教她心中不平。但小女子总有小女子的限制,却也有她的长处,比方说毒得过男子,又比方说细致入微。

萧景桓自恃誉王府圣心不倦,日益骄固,听不进秦般弱再三劝说之言,甚至轻视于她。秦般弱略略感知其意,却碍于当年璇玑公主恩惠,不得不竭力辅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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