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云端谣 (27)→_→flag不能乱立

每天咬下一撮毛
等到冬天
景琰就有围脖啦

阁主:/(ㄒoㄒ)/绥绥,真!孝顺!
自己立的flag跪着也要验证完

二十七、君心似我心(下)

 

直至日薄西山,蔺晨也毫无离去之意。萧景琰欲赶他走,却又知晓蔺晨定不会走,百般无奈之下唯有不理不睬,只等他无趣便好。

蔺晨却是快活极了,天色未暗时便已张罗起吃食来,不说绥绥嗅到香气口水难抑,便是佛牙也绕着蔺晨前前后后打转。

萧景琰见得这番情状,不由腹诽,做饭无非一撮盐一块肉,蔺晨怎就能熬制出这样的美味?万般好奇之下,他不由悄然走出门去,意图偷师。

门扉之外,蔺晨早挽起了袖子好一番折腾,此刻正手拿蒲扇守着火炉。

再说蔺晨这处,自打萧景琰悄然走来时,便已知晓,却又故作毫无察觉,兀自守着饭食。

半晌以后,他见萧景琰犹自悄然藏在远处,不由笑出声来,继而朗声道:“来了便来了,躲躲藏藏做什么?”

见得已然被这人识破,萧景琰略有些尴尬,不得不走上前去,却是嘴硬道:“自然是要瞧瞧,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。”

不消得心思转上一转,蔺晨便瞧出萧景琰是偷师来了,只撵着萧景琰离去:“独家秘制,不许看。”

就这般被戳破了心思,一时之间,萧景琰尴尬羞恼打作一团,面色阴晴不定。

蔺晨见他半晌不言,不由抬手拽了拽那人衣袂,嬉笑道:“只要你肯留我,倾囊相授也无妨。”

萧景琰瞧了瞧香气四溢的饭食,又看了看蔺晨满是得意的眼眸,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落入了圈套:“我萧景琰岂能耽于口腹之欲?蔺先生请回。”说罢,转身离去。

蔺晨瞧着那人背影,不由苦笑——真正是水牛脾气!

萧景琰从不知,山间苦菜也能这般滋味鲜美。想他从前行军之时,每至粮草不济,便要寻野菜而食,其中便有一样苦菜。这苦菜苦的萧景琰难以忘怀,即便后来长居端山,可食之物甚少,他也绝不碰上半口。

可如今,这苦味野菜经得蔺晨一番捣弄,竟淡去了苦味。萧景琰心中惊奇,方要开口询问,却又想起方才不欢而散,犹豫半晌,才终归问出声来。

蔺晨有心作神秘,言简意赅:“先用盐腌渍,再放入鸡汤里。”

听来倒是简单,只是做时必不容易,不谈其他,便是几分盐、几分水,萧景琰也自知拿不准。

他也知晓蔺晨无意倾囊相授,一时不得趣,盛了半碗鸡汤喂给绥绥。

这孩子见得鸡汤,立时如牛犊饮水,只恨不能捧了碗去喝。萧景琰兀自叹息,下厨做饭上,他当真毫无造诣。

从前身为皇子之时,自然养尊处优不愁饭食瓜果;后来领兵征战刀口舔血,也顾不得饮食精细云云,填饱肚子便好,哪还有这许多讲究?

今时今日,他才蓦然发觉,居于端山的这一年中,委实是苦了绥绥和佛牙。

这一番恍神之间,已喂完了绥绥半碗鸡汤。他看着孩子吮着白嫩嫩的小手指,回味无穷的样子,不由腹诽道,果真是小狐狸。

不多时,夜色渐深,萧景琰揽着绥绥就寝以后,床榻便再容不下半个人,蔺晨只得干瞪眼。

少顷,他不由凑上前去,带着讨饶的意味:“景琰哥哥,你看这春寒未消——”

“我记得你有九条狐尾。”萧景琰侧身背对他,兀自抚慰绥绥入睡,不再理睬他。

蔺晨故作可怜之状:“那又…..那又怎样啊?”

萧景琰知晓他是懂装不懂,只是教他就这般睡在地上又于心不忍,不由说道:“橱柜里还有一床薄被,是苏先生送来的,你拿去吧。”

蔺晨听得,立时笑道:“景琰哥哥最是关心我!”

“蔺晨……”

蔺晨在床边铺好薄被,顺嘴应道:“怎样?”

萧景琰摸了摸绥绥粉嘟嘟的脸颊,欲言又止,终归不再多言:“罢了,你睡吧。”

春寒未消时,夜里总分外阴冷,蔺晨不由现出毛绒绒的狐尾来,裹在自己身上。

佛牙见得这番情状,终归大彻大悟,恍然想起曾与自己恶斗的狐狸的,顿时一个激灵跳起来,与他不住呲牙。

蔺晨猜得佛牙所想,野兽心性促使之下,本能地想着要斗狠,回身却见萧景琰正蹙眉瞧着自己,一时不由软了声音,与灰狼笑道:“佛牙啊 ,你都吃了我的鸡蛋和鸡汤了,可不能恩将仇报。”

佛牙兀自与他呲牙,狼眼恶狠狠地紧盯蔺晨。

这一狼一狐缠斗起来,蔺晨那千年精怪定不会吃亏,萧景琰暗自担忧佛牙安危,本要喝止。殊不料早已酣眠的绥绥被这一番变故惊醒,先是愣愣地望着萧景琰,眼里水光四溢,眼见着就要哭出来。

下一瞬间,只听得一声稚嫩叫唤,婴儿变作小小白狐,颤颤巍巍地钻进萧景琰怀里。

萧景琰抱着绥绥,瞪向犹自对峙的一狼一狐。那一狼一狐知晓吓到了绥绥,顿时噤声的噤声,退让的退让,再不多瞧对方一眼。

蔺晨心系孩子,起身去瞧,却发现这孩子倒是心大不记事,又或许是全心全意信赖他景琰爹爹,不多时又酣睡了。

蔺晨瞧着尚不足两掌长短的小白狐,心中喜欢得紧,抬手捏了绒布似的捏耳朵,引得它睡梦里不住甩头,口中亦是轻哼,好似在抱怨父亲搅了自己一番好眠。

萧景琰瞧着绥绥,亦是喜欢得紧,不由浅笑,继而与蔺晨轻声道:“你也睡吧,他明早就能变回来。”

蔺晨勾了勾唇,趁着萧景琰轻抚绥绥时凑上去轻啄那人薄唇,只略略点过,恍如蜻蜓点水。

久违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,炙热又缱绻,无法触及,却令人贪恋。若非早已决心断情,萧景琰自知抵不住情欲与爱恋。

恍如之间,萧景琰抚弄绥绥的手一顿,耳根微热。而蔺晨早已躺在了地铺上,笑得心满意足。

一根狐尾顺着床畔潜入被中,萧景琰指缝隐隐作痒,反手一握,便揪住了毛绒绒的尾巴。蔺晨侧过身来,正巧与他迎面相对,嬉笑道:“人言十指连心,大狐狸我可是九尾连心啊,景琰哥哥,揪不得,揪不得!”

萧景琰又不是榆木疙瘩,岂能听不出其中调侃之意?他紧了紧五指,故作无情道:“断了才好。”

这一夜,萧景琰睡得极沉,是他困居端山的一年里,最安详、最酣熟的一眼。大抵是因为蔺晨,有这人在,他才安心。

只可惜,最是好梦留不住,翌日清晨之时,一声痛呼惊醒了小屋里所有人。佛牙四处打转,半人半狐的蔺晨甩着尾巴,尚是狐形的绥绥咬着一大撮狐毛,邀功似的走到萧景琰跟前。

萧景琰从绥绥嘴边接来狐毛,再瞧瞧蔺晨的尾巴尖儿,蓦然想起昨夜蔺晨的那番话来——

九尾连心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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