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云端谣 (20)→_→“污”弹三连发

我竟然连污了三章

连!污!了!三!章!



二十、成于家室,我都攸昌(中)

 

秦般弱本是琅琊山中青蛇,不问世事,一心求仙。不想数年以前渡天劫时身受重创,近乎死在天雷之下。

说来也是命中定数,适逢滑族梁国交恶,滑族不敌大梁之师,穷途末路之下如山避难。滑族头人璇玑公主懂些术法,见青蛇将死,施术相救,终归教秦般弱捡回性命。

秦般弱与梅长苏一般,毕生所求乃是仙道,受人恩惠当倾力相报,才能了却尘缘。璇玑公主死后,她遵照公主遗愿,入京辅佐大梁誉王,以求复兴滑族。

依秦般弱之见,靖王萧景琰仅是个不得宠的皇子,军功虽多,却终归只是武夫。更何况,大梁皇帝十分抬爱云中君,对他这样的平常人并不重视。于誉王这样势力煊赫,又身为云中君之人而言,根本不足为道。

可是誉王多疑,宁可错杀不愿错放,她亦只得奉命行事。她求仙道,自然不能妄造杀孽,故而想皆滑族遗民之力除去萧景琰。

千算万算,都算不过天数,这萧景琰看似刚正,却不知何时与蔺晨结实。方才他二人亲昵之状,除了盲人,旁人不消得一瞧,便对二者关系一清二楚。

萧景琰身后有蔺晨,梅长苏又莫名其妙潜入金陵,将这两件事联想一番,秦般弱便惊得一身冷汗——莫非萧景琰当真有意夺嫡?

秦般弱此番回来,可不是为正月初一的妖市,而是要连通滑族。不过眼下此事已不是当务之急,如何离间这三人才是首要之事。

滑族头人见般若姑娘回来,本想好好招待一番,却被秦般弱拦住:“此前誉王殿下交代之事办得如何了?”

“自然是妥帖了。”那头人不知萧景琰未死,只如是答道,“将那靖王送到了祭台,翌日去看已了无踪迹,锁住人的镣铐之上,俱是兽爪印记,想来也是命……”

“愚蠢!”秦般弱听得,连道此人弄巧成拙,误以为是杀人不成,反教萧景琰结识了蔺晨。

那头人见般若姑娘怒不可遏,虽当即明白犯了滔天大错,一时面色煞白。

事已至此,多加追究终归突然,秦般弱锁了秀眉思忖半晌,继而叫那头人上前来,问道:“叫你暗查之事可有眉目了?”

“有关‘江左梅郎’之事?”那头人不敢隐瞒,忙不迭将所查之事一一说明,“查到了。”

原来,自秦般弱知晓“江左梅郎”就是梅长苏时,便心生疑窦,暗道此人入京定不寻常,故而派人暗查。可梅长苏终归是精怪,金陵城里的凡夫俗子根本查不出眉目。

秦般弱想着,滑族之人生来身怀异能,虽也是凡人,可到底有些能耐,便传书滑族头人,命其仔仔细细将梅长苏入京以前所到之处一一查出。

“那梅长苏得了‘梅郎’之称前,去过梅岭。”滑族头人与秦般弱道,“我听那梅岭小妖说,他还在那处祭拜过。”

“梅岭……祭拜……”秦般弱沉吟许久,倏然之间,脑内灵光一现,想起那桩谋逆之案来。

再说梅长苏这里,逛完妖市索性回了一趟琅琊阁。今日见得蔺靖二人亲昵之状,梅长苏暗道蔺晨将自己的嘱咐抛诸脑后,一心要与那凡俗中人纠缠不清,当真痴愚。

梅长苏本是一心再劝蔺晨收心,即便一时之间忠言逆耳,也好过将来挚友追悔莫及。可他才走近庭院,便见那二人比肩而坐,蔺晨是半狐半人的形貌,也不知与萧景琰耳语了一句什么,竟引得不苟言笑之人莞尔一笑。

蔺晨见得萧景琰轻笑,不免得意洋洋,身后七尾甩来甩去,好似一只心性还未成熟的狐狸。

庭院之中红梅灼灼,清风一过,乱红如雨,落得萧景琰满头。蔺晨抬手,为萧景琰一一拂去,望向那人时,眸光比红梅之色更为灼灼,便是像梅长苏这边远远瞧着,也不免动容。

原先所思所想之话,反倒说不出一字了。

梅长苏垂眼叹息,抬脚欲走,转身却见秦般弱立身后,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。

“一对璧人。”秦般弱亦是瞧着那二人,话却是与梅长苏说的。

虽说二人同是琅琊山中精怪,可也仅是点头之交,梅长苏自然不与她交心,只顺着她之言辞道:“是啊,一对璧人。”

秦般弱见梅长苏对此话冷淡,故而话锋一转,提及山外之事:“听说近年以来,苏先生亦是在外游历修炼。”

梅长苏不但不与她交心,甚至有提防之心,对于此话,只不动声色答道:“不过是厌倦了山中沉闷,入世游玩罢了,谈不上修炼。倒是般若姑娘,常年在外,想必也见过不少名山大川,看破了许多红尘妄念。”

言者无意,听着有心,秦般弱一愣,暗自揣测梅长苏此话用意。

她本名“般若”,身在金陵城中化名“秦般弱”,为的就是隐藏身份。如今梅长苏此话,也不知是在试探自己,还是无心之言。

秦般弱嫣然一笑,只答道:“委实去了好多地方,却也不曾勤加修炼,不过四下游历罢了。”

梅长苏曾听闻,誉王府中有谋士名曰“秦般弱”,只知此人深居简出,甚是神秘,他遣人明察暗访许久,也查不出多少线索。他并不知秦般弱便是眼前人,故而此时此刻也不曾多心。

明月自云中露出半张脸来,悄然窥视着人间。内室里烛泪沥沥,被翻红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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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事毕,萧景琰只道想要清洗,披了衣衫兀自离去。蔺晨本想为他寻些热水来,可见着萧景琰的模样,蓦然明白,此刻他需要独自静一静,不去打扰才是上策。

夜风清寒,萧景琰拢了拢披风,遮住腿根濡湿的痕迹,快步消失在夜色里。待到清理完毕,他换了干净衣衫,却不回房与蔺晨就寝,反倒坐在一处台阶上,沐着月光、听着风声,蹙眉凝思。

长生,听来倒是诱人。

自古帝王求仙问道,要的便是长生。可是又有多少想过,求得长生以后又当如何?

看着至亲与故交一一白头?看着属于自己的年岁悄然走过?

总说人心无情,可自打认得蔺晨以后,萧景琰才知晓,岁月才是最为无情。

此刻月华极好,萧景琰瞧着银霜似的光亮,不由伸手,却只握住虚空。

“靖王殿下。”

“般若姑娘?”怅惘之时忽听得呼唤,萧景琰转身,只见得秦般弱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。

秦般弱上前施礼,继而道:“靖王殿下,我有一事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“姑娘既已寻到本王,又何必问当或不当?”此人深夜前来,必有异处,说话之间,萧景琰已将心中迷惘悲伤尽数敛去,复又是素日沉静倨傲模样。

“殿下可有故友名曰‘林殊’?”

故友之死乃是萧景琰心中一根尖刺,现如今听得秦般弱提及,不由既惊诧无比,又疑窦丛生。

且不论如今不知此女子是敌是友,便是深夜前来谈及亡故挚友之事,也不得不教人心生提防。

萧景琰上下打量她许久,继而道:“夜深风寒,姑娘早些歇息才好。”

秦般弱见萧景琰欲走,却不慌乱,仍旧立在原地,慢慢悠悠道:“梅长苏入金陵城前夕,曾去过梅岭。”

“或许殿下对此毫无兴趣,可是蔺阁主庇佑滑族遗民之事,靖王殿下又知晓多少呢?”

乍闻此言,萧景琰足下一顿,不由驻足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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