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云端谣(12)→_→狐生中充满套路

交代一下,秦般弱原本是琅琊山上的蛇,认识蔺晨

原名“般(bo)若(re)”,恶鬼的意思,因为受了璇玑公主的恩惠要报答,所以求蔺晨庇护滑族,又去金陵辅佐誉王,化名秦般若

蔺晨没遇到萧景琰之前,一直是中立的,不参与斗争,亦正亦邪的山大王,所以就帮了秦般弱的忙

下章吧,咱们继续虐景琰,不见不散~

十二、云中谁寄锦书来(中)

 

石斛兰香渐浓,在极为窄小的牢笼里四溢开来,徜徉在鼻息之间,引得燥热骤来。

萧景琰转醒之刻便意识到大事不妙,顿时恍如置身冰窟。他试着挣了挣,手腕脚踝皆被紧紧绑缚,肩胛的创口经这一番牵扯,复又沁出血来。

四下一片漆黑,又憋闷无比,萧景琰只能蜷起身子躺着。他只略略抬头,就听得“咚”的一声,额角重重撞在板壁上,引得一阵眩晕。

此前瑶山郡遭冦匪突袭,萧景琰携亲随及瑶山兵众上阵御敌。冦匪形如散沙,本经不住讨伐,不想尾声之时风云突变,战场之上竟莫名飘来朦胧大雾,但凡相距七步开外,便窥不见半点踪影。

而那些冦匪却好似枯木逢春,反倒越战越勇,借着雾气掩护反败为胜。

可是萧景琰仍旧不明白,这一干人等为何不杀自己。现如今他陷落敌手,偏偏情热之兆已显,再不逃离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。这群冦匪的手段,萧景琰不是不知,如若当真将要受辱,他倒宁愿一死。

最初的慌乱过后,萧景琰复又稳住心性,他暗道此处窄小憋闷,方才撞到额角之时分明听见乃是木质之声,兴许教那些人关在了木箱里,也不知将被送往何处。

眼下情形不明,他又身陷桎梏之中,紧紧蛰伏等待契机才是良策。如是想着,萧景琰放缓呼吸,贴着木箱仔细聆听外界动静。

牛车一路不急不缓地走着,车上坐着三五名男子,衣着与途中旅人无异,仔细瞧来便知眼窝略深,皆是异族相貌。

“几位大哥,能否讨口酒喝?”男子牵着棕马迎面而来,腰间斜插折扇,耳骨扣着银环,不似赶路旅人,倒像公子游园。

这三五人见得男子搭讪,也不说汉话,满是提防地嘀咕了好一阵子。

男子侧耳听了半晌,继而取下青玉扇坠子递上去:“这边关凄苦,粮食不足糊口,更别提酿酒。在下却是不可一日无酒之人,小小玉坠抵做酒钱可好?”

为首之人接过玉坠,终归点头,将酒囊抛给他:“就这么些了。”

“多谢。”男子稳稳接住酒囊,继而望向众人,笑道,“我瞧着牛车行得缓慢,是不是负重太过?”

此言一出,引得既然蓦然警惕,更有一人已悄然握住袖中短刃。头人却是个老谋深算的,压低了嗓音拿外族之言说道:“此刻尚未出关,贸然动手只会对我方不利。你等且稳住心性,待我探探那人底细。”

说罢,为首之人复又望向蔺晨,亦是回以笑颜:“我等也是做小买卖,在外边寻些关内没有的入关卖,再在里边寻些关外没有的运回贩售。不想此番买多了些,累着了老黄牛。”

“大哥竟是关外人!”男子听得此话,竟好似来了兴致,“实不相瞒,在下生于广陵,只听闻边界之处风景殊丽,故而游玩至此。几位大哥若是关外人,可否带我同行,一同去往关外瞧瞧?”

几人反复打量男子,见他笑意盈盈,言辞坦然,一时也找不出破绽。其中一人只想推脱此事,忙不迭道:“关外那般纷乱,不是你这贵公子该去的。”

男子却全然不忧虑,牵着马复又走近几步:“若是几位不愿结伴同行,蔺某也不作勉强,只想几位列出个可玩之处,在下独自前去便是。”

如此一来皆大欢喜,几名外族人接过蔺晨递来的羊皮地图,仔细与他指点。蔺晨看似听得仔细,实则四下探寻,却始终不曾瞧见萧景琰被藏在何处。

这牛车也不宽敞,仅容得下这几人,若想藏住一个大活人委实不易。可他分明感知到萧景琰身处极近之处——当初托梅长苏转赠那人的方牌暗藏玄机,蔺晨将尾上狐毛藏在夹层里,为的就是别离之后能感知其身处何方。

难道是——

忽有一人起身,将羊皮图纸送还蔺晨,便见得朱红木箱露出冰山一角。蔺晨眉眼一凛,终归知晓萧景琰身处何方。

颠簸之感消失许久,萧景琰知晓,这些人定是遇着了什么阻碍,故而驻足不前。若是此刻求救,兴许尚有生机!

如是想着,萧景琰竭力挣扎起来,口中不住呼救。只可惜情热散去了他大部分气力,木箱憋闷窄小,萧景琰乃是身长七尺有余,就如蛟龙困于浅滩,如何也施展不开。

加之外界喧哗,这一声声呼救传散出去时,仅余下一丝半缕,教常人难以察觉。

饶是如此,蔺晨耳根微动,便听得一清二楚。末了,他敛了目光收回图纸,笑意渐冷:“几位大哥可听见什么动静?”

“动静?”几人听闻此话,皆是一怔,为首之人忽然跺脚,好似在警告何人,继而朗声笑道,“此番买了些活物回去宰杀,正关在箱子里。”

另一人瞥着木箱,说话之时意味深长:“随他扑腾吧,终归是逃不开的。”

“是吗……”蔺晨勾着唇,敛在眸中的神色本已将露锋芒,不想一瞥之下,竟见得木箱扣锁之上铸着镇妖符文。

见得此物,蔺晨笑意凝滞,险些露了破绽。少许惊疑过后,他退开几步,挥别众人:“多谢大哥指点。”说罢,牵马离去。

待到走远了,蔺晨才轻声说道:“甄平,我找到他了。”

棕马微微转头,借着鼻中打鼾声掩去说话之声:“何不当即救人?”

一旦想到,萧景琰分明近在咫尺,他却救不得人,蔺晨便挫败不已:“箱子的锁上铸有镇妖符,即便你我有千年的道行,终归破不了符咒。”

那木箱窄小,萧景琰被锁其中定是憋闷,也不知道伤情如何。真正是教人忧心不已。

牛车复又前行,萧景琰心中一冷,眉头几乎拢作“川”字,此番他已闹出了动静,引得冦匪警惕,只怕往后更难逃出生天。

天色渐暗,这一行外族人见今日如何也出不了关了,骂骂咧咧地走近一出简陋客栈。

“都怪白天遇着的那小子,不然咱们已出关了。”两人将木箱抬进房中,一路抱怨着,“若是在关外遇着他,定割了他脑袋祭天!”

说话之间,扣锁已被钥匙打开,石斛兰之香蓦然四散开来,沁人心脾。

这二人当即一愣,纷纷朝里面望去,只见得男子依旧被绑缚在里面,额角发鬓俱汗珠晶莹,乌发已然湿透,海藻似的一缕一缕贴在苍白的面颊。

“这——”

二人互望一眼,不由想要上下其手。

萧景琰本是双眼紧闭,如今嗅的云中君之气,当即惊骇不已,蓦然凛目怒视。陷入情潮之人本该柔媚黏腻,不想此人竟是眼眸如刀,有凌迟之势。

“还是烈性子!”一人来了兴致,勾住萧景琰下颔,品鉴玩物似的左右打量着。

“松开。”萧景琰冷眼瞥着那人,虽已狼狈至此,仍旧锋芒凛冽。

那人只是嗤笑,本想着剥去这玲珑子的衣衫,好好玩弄一番。不料门扉骤然大开,头人疾步进来,抬手便是一记耳光,继而怒道:“早便说过,这未经人事的玲珑子碰不得,是要献祭山神的。”

“可是般若姑娘说过,此人留不得。”那人不服,犹自辩驳,“何不送予兄弟们操弄一番,最后丢去喂狼?”

“玲珑子本就鲜少,如今又抓着个绝色,岂能就此糟践了?”头人怒道,“自那一战以后,滑族近乎灭族,若非般若姑娘求得琅琊山神庇佑,岂有今日的我等?”

“今年战事不顺,又即将入冬,除却此人,再找不出更好的祭祀之物了。”化为说完,头人蓦然望向尚卧在箱中的男子,勾起冷笑,“你们可知,留于人间之‘神’与妖物无异,将他送出去,兴许是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
“如此一来,既了却了般若姑娘之事,又献祭了山神,一举两得,何乐而不为?”

这琅琊山毗邻梁、陈二国,乃是二者界线,故而山上山下鱼龙混杂。近年陈国内乱,致使蛮族肆虐,故而边疆愈发不太平。

恍惚之间,萧景琰只依稀听得“滑族”“琅琊山”等等,心中暗道,难道滑族遗民藏于琅琊山下?

若是当真如此,只需翻过一个山头,便可潜入大梁境内。自璇玑公主死后,滑族日益衰败,这些年来蛰伏此处修养生息,只怕如今又要卷土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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