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云端遥 (10)→_→我把你当弟弟你却想娶我

萧景琰:我把你当弟弟,结果你说想娶我?狼子野心狼子野心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

蔺晨   :是狐!我是狐!╮(╯▽╰)╭

佛牙   :嗷呜~~~主人叫我?(⊙v⊙)

反正这老妖精你是甩不掉了,自求多福吧,靖!王!哥!哥!

十、芙蓉泣露香兰笑(下)

 

萧景琰与梅长苏同去面见梁帝,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只道查出那护卫本是逆贼,咒死公主,意图以子母冤鬼惊扰圣驾。

梁帝生性多疑,起初知晓此案与祁王有所牵连之时,便疑心乃是旁人操纵。当年萧景琰为祁王之死公然顶撞于他,后又自请在外领兵,足可见其心所向。

数月以前,宫中不明不白闹出巫蛊案,恰巧是梁帝发落了几名有心为祁王平反之臣。这一系列事情前后串联,使他不免又想起远在边疆的靖王来。若是靖王操纵此案,倒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。

梁帝听得萧景琰称那人为“逆贼”,颇有几分意外,却又佯装不知此人身份:“逆贼?”

“正是。”萧景琰早便揣测梁帝将会装作毫不知情,索性自己也佯装不知内情,只答道,“此人与已故的祁王兄有关。”

梁帝听得,骤然满面震怒,继而睥着萧景琰,言辞语调意味深长:“至今还有人觉得祁王之事是冤案?”

萧景琰明知是父皇有意敲打自己,但听得此话,心中仍不免愤慨,袖下五指渐趋紧扼。

梅长苏眼见情形不对,不动声色得扯了萧景琰衣角,与他微微摇头。

萧景琰终归遏制了脾气,蹙眉道:“无论祁王兄是否含冤,单凭此人居心叵测残害公主,甚至惊扰父皇,便也当杀。”

听得萧景琰之言,梁帝忽然冷笑:“世上早没有祁王了,只有庶人萧景禹。”

此话分明意在刺探萧景琰之心,梅长苏瞧了个一清二楚,萧景琰却是当局者迷,眼见着就要出言顶撞。

梅长苏忙不迭将袖中巫蛊偶像取出,朗声道:“如今施咒之人已死,只须焚了此物,便可超度公主西去。”

自古帝王皆是手染献血无数,自然畏惧鬼神。梁帝当即命高湛取来火盆,教梅长苏将此物速速焚毁。

梅长苏一边装模作样念经施咒,一边将两只草人点燃了放进去,待到草人化作灰烬,尽数装入自己锦囊之内,只道要寻一处桃树林埋了。

此时此刻,偏殿之内除却梅长苏,再无旁人通晓术法,梁帝只以为梅长苏有些真本事。

宫中之事已然办妥,萧景琰不曾顶撞父皇,梅长苏则博得梁帝几分信任,算作皆大欢喜。可是至于蔺晨这处,反倒焦急起来。

俗话说得好,几家欢喜几家愁,对于将蔺晨托付与梅长苏之事,萧景琰很是安心。可蔺晨听闻飞流通风报信,当即坐不住了,急得好比热锅上的蚂蚁。

“他要送我走?”蔺晨到底顾忌尚在靖王府中,不敢闹出大动静,左右张望着发现四下无人,方关了门扉现出成人形貌。

飞流拿起矮几上的苹果凑到鼻尖嗅了嗅,方要咬上一口,就被蔺晨夺去:“不说清楚不许吃!”

“把你——给苏哥哥”飞流瞧着苹果眼馋,咽了口水道,“怕你学坏!”

“我都快两千岁了,还学坏?”蔺晨垂头打量自己,不由叹气,顺手将苹果抛给飞流。

飞流美美地咬了两口,继而道:“靖王——不知道。”

经飞流这么一说,蔺晨好似下定了决心,咬牙道:“那便让他知道!”

掌灯时分,萧景琰终归回府,虽说在宫中周旋了一天甚是乏累,但想着与蔺晨分别在即,萧景琰总有许多不舍。

相识短短数月,这孩子既懵懂犯错,也救过他性命,不知何时,萧景琰已将他默认作弟弟,一心为他铺平后路。

跟着江左盟梅宗主做个文人,总好过随他南征北战刀口舔血。如是想着,萧景琰决心明日之前定要与蔺晨道明此事。可直至晚膳之时,蔺晨仍是不见踪影,

萧景琰四下询问,旁人也连道不知。少年人活泼,总不能时时刻刻闷在府中,萧景琰无奈,只得先行回房梳洗,想着等人回来再作打算。

珠帘散落,水汽氤氲,萧景琰倚在浴桶之内闭目养神,却愈发心绪难平。一旦想到即将要与蔺晨分别,他总会生出许多不舍之情。如今巫蛊案破,他已求得父皇应允,不日便将重回边关。

有些事情当断则断,若是此刻徘徊不定,反倒会害了那孩子。只是人非草木,数月相处与照料,就这般分别总教人不舍。

思绪烦乱如麻之时,门扉骤然大开,一方屏风挡住视线,萧景琰也瞧不见究竟是何人如此冒失莽撞:“谁?”

“靖王哥哥,是我。”少年立在屏风另一面,脆生生的嗓音有些落寞,“他们说你找我。”

“蔺晨——”那番话分明即将脱口而出,可是偏偏绕在齿间,怎样也说不出来。

蔺晨依旧是少年形貌,静静立在素锦屏风前面。

烛光昏黄摇曳,萧景琰起身更衣,颀长的身姿瘦竹似的映在屏风上。蔺晨静静瞧着,眸光深了深。

他本是想将真相尽数告知萧景琰的,可是他又无比忧心,若是萧景琰只以为遭到欺骗当如何是好?若是萧景琰惧怕妖物又当如何是好?

最初相遇之时,蔺晨自知身受重伤,必须寻个庇护。他不曾想过,他会对萧景琰动了念头,毕竟人之一生于他而言与蜉蝣无异,即便有情亦难免空罔。

如他这般超脱生死之人,动了真心便是不智。

可是这份情思就有如火星落在干草之中,渐趋演变为大火燎原,一发不可收拾。

“蔺晨,再过几日,哥哥便要重回边疆领兵了。”萧景琰不知道蔺晨所想,沉默半晌,终归下定决心将连日所思之事说出口来。

蔺晨故作不知内情,隔着屏风,勉强挤出一丝笑脸:“这样也好,我要随着王军医学些好本事,将来照顾哥哥。”

“不,你要留下。”近年以来,边疆战乱频发,萧景琰一心为蔺晨着想,心意已决,“苏先生夸你天资聪颖,愿意收留你。”

蔺晨本想幻化出成人形貌,可又顾及此举将引得萧景琰再不愿见他。只是若不道明实情,他当真就要与萧景琰就此分别过了。

左右为难之下,蔺晨只想再搏一搏,并不变作成人,而是以少年样貌飞奔进内间,泪眼汪汪地望着萧景琰,楞了片刻,继而仅仅抱住削腰:“可是靖王哥哥,我只要跟着你!”

“这一分别,以后还不知何日能见。”

萧景琰衣带未系,衣襟大敞,不多时,腰间已濡湿了一片——俱是少年的眼泪。

萧景琰被蔺晨哭得手忙脚乱,忙不迭柔声道:“谁说将来见不着了?待你长大成人,自有机会相见。”

少年不甘,抽噎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——”

“眼下也不知你将来是变作云中君,抑或玲珑子,留在军中委实不妥。”萧景琰俯身为他擦去泪珠,心中亦是不舍,声音不免又柔和了几分,“听话,哥哥是为你好。”

“可是靖王哥哥,我喜欢你!”蔺晨突然有些慌张,他不敢轻易说出真相,又不想就此离去,唯有以一个孩子的口吻来说出隐秘的心思。

萧景琰听得,莞尔一笑:“正因为哥哥也喜欢你,所以要为你铺好后路。”

“不是那种喜欢,我是说——”少年一愣,环住萧景琰的手臂复又紧了紧,“我是说,我想跟靖王哥哥在一起。”

“你——”萧景琰松了蔺晨双手,俯身与他平视,见得少年泪眼之后满是认真,当即一怔,“你说什么傻话?你年纪太小,哪里懂这些?”

蔺晨见得自己借着少年口吻,说出肺腑之言,却被当做孩童懵懂之话,当即又道:“靖王哥哥,我若变作云中君,定要娶你为——”

“等你变作了云中君,再说也不迟!更何况,你能不能变作云中君呢?”萧景琰依稀看出,这孩子当真是动了心思,又被直言戳破自己乃是玲珑子之实,当即恼怒,面色之上骤笼阴云,“你已过了童言无忌的年岁,说话应当小心。”

蔺晨复又有些后悔,终归是自己未稳住心性,情急之下竟戳到那人禁忌之处。眼下,萧景琰犹如碰到伤口的困兽,盛怒之下将全部锋芒对准了他。

少年沉默半晌,继而擦去泪痕,转身欲走,方绕到屏幕后面,复又道:“景琰哥哥,待我化作云中君,便与你并肩驰骋沙场。”

萧景琰垂下眼帘,深深叹息: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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