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云端谣 (2) 一个教育我们奇奇怪怪东西不要捡的故事

这篇称谓与上篇一致

A:云中君    出自【九歌-云中君】→_→什么与日月兮齐光,可以算作赞美A的强大

O:玲珑子    出自【素艳乍开珠蓓蕾,暗香微度玉玲珑】→_→感觉这句不可言说之yd

 发情期:桃花雨   出自【况是青春日将暮,桃花乱落如红雨】

下章吧,小阁主就开始耍流氓了,此处强调 伪年下

我觉得吧,景琰你就不要替这小家伙担心了,你还是担心下自己究竟捡了个什么东西吧ORZ

为什么蛮族祭司那么怕他破笼而出,为什么要在锁头和他背后刻东西。。。

二、蹁跹影惊鸿(中)

 

只听得铮然数声,腕上镣铐已尽数斩断,少年应声跌落,虚弱地伏在地上。

萧景琰这才看清,褴褛衣衫之下,遍布血痕,竟找不出一寸完好的皮肉。伤痕狰狞可怖,夏日炎热,不免溃烂,萧景琰不忍再看,解了披风系带就给少年裹上,抱起来回营医治。

这孩子约是十四五六的年纪,此前受了太多折磨,萧景琰将人抱在怀里,恍然之间只以为抱了一把骨头,枯瘦到吓人。

蔺晨的确受了许多酷刑折磨,若非今夜萧景琰闯进来,三日以内定要一命呜呼。他借着火光再度望向萧景琰,火把攒动,光影交错,教人如入梦寐,一时瞧不真切。

萧景琰似有所感,蓦然偏头垂目,与他勾唇笑了笑。睫毛蛾翅似的颤动,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,极美。

军医掀开披风时,亦是不免惊骇万分。战场杀敌血肉模糊之人他见惯了,却从不知晓,世上还有这等酷刑。这少年枯瘦无力,如何经得烧酒消炎?

一时之间,军医捏着酒囊塞子,十分为难地望向靖王殿下。

萧景琰忖付片刻,只吩咐道:“烈酒里多兑些清水。”

军医却仍是犹豫不决,蹙眉望着少年:“殿下,即便他经得住烈酒,军中也分不出更多伤药来了。”

边疆军资本就不充裕,这一战虽将来犯蛮族连根拔除,可己方也伤亡颇重,药物匮乏之事亦是萧景琰心头大患。见死不救非他处事之风,萧景琰几乎不曾犹豫,只说道:“将本王那份伤药匀给他便好。”

听得这话,最心急之人莫过于列战英,忙不迭阻止:“殿下昨日还受了剑伤,岂能——”

“便就这样吧。”萧景琰只道自己年富力强,伤药自然要匀出来救人性命。

军医得了命,以烈酒兑水,为蔺晨清洗后背可怖伤痕。巾布方一触及那人后背,便引得少年嘶哑痛呼,若非此刻虚弱至极,兴许要弹跳起来。

鲜血凝结为黑红的痂,一沾得酒水,便化作斑驳不堪的暗红血水。便是列战英这等铮然汉子也瞧不下去,死锁着眉宇撇开脸。

萧景琰更是惊心,又见得少年分明痛的浑身打颤,却依旧咬紧牙关,将呻吟与哭腔尽数抑在喉间。一时之间,不知是心疼或是惊诧,萧景琰走上前去,坐在木板床边,引着蔺晨趴伏在自己大腿,安抚道:“哭出来也无妨。”

蔺晨却攥住了眼前修长的手,凑到鼻间轻嗅,他迷迷糊糊地想着,此人分明满是血腥之气,本应主凶煞萎败,却掩不住林木葳蕤似的盎然生机。杂糅的气息令他有些迷惘,却又莫名安心。

蔺晨如是想着,使出全副气力攥住萧景琰右手,好似即将溺毙时乍然抱住一方浮木。军医再度为他清洗之时,他小兽似的咬住萧景琰袖口,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人手腕皮肉,仍旧不愿高声痛呼。

萧景琰有些无奈,抬手摸了摸少年后脑,轻声叹息。

等到血污洗净,众人这才看清,原来少年背上重伤并非拷打所致,而是教人在血肉上刻下外族图腾,在场者并无人知晓番文,可凡是见此伤痕者,俱是触目惊心良久不言。

军医亦为他上药包扎时,亦是难掩心心痛惊骇之色,等到出了营帐,才与萧景琰道:“伤未见骨,本该早早结痂,想来蛮人是要折磨他,每日为他涂上催化创口溃烂之药,故而致使少年近乎丢了性命。”

萧景琰听得,心底震颤,这时也说不清是愤恨还是疼惜,越发怜悯这孩子,本要进去好生安抚,却被列战英与军医一同拽住。

列战英一个眼神,军医便心领神会,自药箱夹层中取出红纸所包的药粉:“殿下近日桃花雨将至,可寻好了藏身之处?”

经二人这一提点,萧景琰才猝然想起,自己奔波于战场许久,竟忘了这等大事。他将红纸包藏入腰封之间,继而道:“过几日再着手此事吧。”

萧景琰再度走入帐内时,蔺晨已沉沉睡去。萧景琰寻了干净的布帕,为少年拭去面上脏污,不多时便见得一名苍白少年。长眉高鼻,若是生在太平地方、富贵人家,倒也是个翩翩少年。

这孩子心性坚韧,有吃过许多苦头,等他大好了,如若有心从军,倒可以随着列战英历练历练;如若并无此意,便予他些银钱,或是寻个人家收养。

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尚未分化,将来若是个云中君,自然最稳妥,若是个平常人也无妨,只是如若化作个玲珑子,无论是去是留都教人难以安心。

萧景琰由己及人,越发不敢放手不管,索性想着,不如留他在身边三两年,随着军医打下手,等到转化之年再作打算。

这孩子此前受了莫大的苦楚,如今总算捡回一条命来,只望他至此苦尽甘来。

评论(66)
热度(354)

© 艾米丽的油画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