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撷花客 (46)

这篇文是我费脑细胞最多的一篇了,夹杂了一些个人观点个人经历什么的


给景琰选【昭】这个谥号,其实我之前解释过,因为昭是光明美好的意思

还有就是代入关于历史人物南朝梁昭明太子萧统等等原因

→_→因此还碰到了在同一个地方的朋友哈哈哈哈哈,有缘


古文我好久不碰了,写得不尽人意啊,本来想删掉的,可是正文没交代清楚的事情还概括在里面,又不能删。。。所以只能先提一笔,然后番外见~



四十六、陵谷双迁谁复识

 

除夕宫宴变数横生,梅长苏及萧景琰等人恳请梁帝重审冤案。明为恳请,暗为逼迫,一石激起千层浪,梁帝不得法,终归应允。

尘封十余年的就此冤案水落石出,真相大白于天下。

梅长苏再次变作林殊,恍如隔世。

苏宅之内,蔺晨搂着鸿轩,一边教他识字,一边与梅长苏打趣道:“这回我该唤你苏兄,还是林兄?不如折中叫作梅兄吧?”

“不过是称谓而已。”梅长苏本还端茶细品,听得此等揶揄之言,笑眼瞥向蔺晨,“先别说我,这一上午了,你教会鸿轩几个字?”

“我儿子聪明。”说话之间,蔺晨将桌上布帛面向梅长苏展开,又引着孩子去念,“儿子,来,念给你林伯伯听。”

鸿轩当真照着布帛念了出来:“萧——景——琰!”

“怎样?”蔺晨得意洋洋地望着梅长苏,笑得得意洋洋。

鸿轩见父亲笑了,便也懵懵懂懂地跟着笑。这孩子与蔺晨太过相似,梅长苏坐在一边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蔺晨,莫名有些心疼起萧景琰来。

梅长苏才想起萧景琰,这人便风也似的来了。

“小殊。”前几日,萧景琰忙着辅助审理赤焰军旧案,多次想要拜访苏宅而不得空,如今方得了空闲,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。

那日宫宴之上,梅长苏当众承认自己就是林殊时,萧景琰不知该怒,还是该喜。怒是怒他欺瞒自己,喜是喜昔日挚友安然无恙。

蔺晨见着萧景琰面色阴晴不定,似欢喜,却又有怒意,猜到他是来问罪的,急忙要岔过去:“景琰——”

“还有你,你也早就知晓了,是不是?”蔺晨没有料到,他这一声呼唤,竟使萧景琰的锋芒瞄准了自己,“蔺晨,你也欺瞒我。”

“景琰,蔺晨是受我所托,你不要误会他。”梅长苏忙不迭为蔺晨辩解,若是为此事使得二人不快,倒当真是他的过错了,“有些时候,知道越多,顾忌越多,危险也越多。我们瞒着你,是为你好。”

“为我好,就该早早告知我实情。”母妃也知晓,蔺晨也知晓,郡主也知晓,唯独他一人不知晓,如今真相大白,教他如何轻易咽下这口气?

好在这一路刀光剑影走来,梅长苏安然无恙,若是有个万一,萧景琰自知必将愧疚终身。

蔺晨见着萧景琰倔脾气上来,也不敢正面阻拦,悄然俯身,在鸿轩耳边说了三两句。片刻以后,孩子骤然大哭,还边哭边道:“爹爹凶!爹爹凶!”

这一哭好比惊雷乍鸣,引得萧景琰再没心思追究其他,赶忙将孩子抱在怀中哄。蔺晨见了,还不忘添油加醋,故作心疼道:“孩子面前可别再发怒了。”

萧景琰终归对这孩子是有愧疚的,嘉玉与垂文生于宫中长于宫中,锦衣玉食众星捧月,鸿轩却自幼漂泊无依,常年没有血亲相伴。如今自己又引得孩子哭泣,萧景琰无比后悔,一时软了语气道:“鸿儿不哭,是爹爹不好。”

蔺晨见萧景琰脾气被磨没了,这才清了嗓子道:“鸿儿啊,不哭了。难得见爹爹一次还要哭丧着脸吗?”

说罢,蔺晨自萧景琰怀中接过孩子,引着他去案几边坐下:“我们鸿儿会念字了,快念出来听听。”

小孩子奶声奶气地又念了一遍萧景琰三字,引得屋中三人皆是轻笑。末了,蔺晨讨赏似的凑过来,与萧景琰说:“怎样?”

萧景琰懒得与他磨牙,绕过去坐在孩子身侧,提笔在布帛上又写下二字,继而一字一字地教他念:“蔺——晨——”

梅长苏见着此番情状,左右不能打扰他们一家团聚,索性与蔺晨递了个神色,示意他稳住萧景琰心情,接着悄然离去。

这一路离去时,还依稀听得屋中欢声笑语,梅长苏本是走远了,却又蓦然驻足,朝那处莞尔一笑,似云开月明。

如今这光景,梁帝病重,萧景琰明为太子监国,实则大权在握,终归能护住挚爱,亦能保住至亲。

“苏哥哥,看什么?”飞流不知何时蹿了过来,顺着梅长苏的眸光望向远处,却又未曾看见有趣的。

“苏哥哥在看——云破月明。”说罢,梅长苏带着飞流走向别处。

飞流不住回头望着,口中好奇道:“月?云?白天?”

 

盛春来时,梁帝病重,萧景琰辗转于朝堂与内宫,处理政务至于不忘服侍父皇。梁帝虽对除夕宫宴之事心有芥蒂,但迟暮之时反倒越发豁达。

他看着萧景琰,也想着自己年少之时,同样是意气风发,誓要天下太平海晏河清。可是世事磨平了棱角,权位消磨了雄心,他迟暮之时才生出许多怅然与迷惘。

这一日萧景琰来时,梁帝吩咐静妃下去,只道要与太子单独会话。

经过一轮病痛的折磨,梁帝消瘦了许多,萧景琰看在眼里,心中不由酸涩。梁帝望着他,眸光不似往日矍铄,竟不知何时已是混沌:“你若称帝,志向为何?”

“是愿使得天下海晏河清,还是雄踞一方?是功高盖世,还是千古一帝?”

病重之人嗓音颤颤,犹为虚弱,但其所言犹如明镜可鉴,引得萧景琰深思。

萧景琰微垂眼帘,思忖许久以后,才望向梁帝,眸光如星河澹澹,极亮、也极澄澈:“愿依圣人所言,使老有所终,壮有所用,幼有所长,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。”

听得此言,梁帝蓦然轻笑,却意味不明,也不知是揶揄,抑或欣喜。末了,他挥手道:“出去吧,请你母妃进来侍奉。”

又过三日,梁帝崩,谥号武。

新皇登基,后位空缺,大臣还未上书谏言,萧景琰便先发制人,只道国丧期间不立后不选妃。

不知其中隐情者,本还想以后宫无人管束、后嗣无人诞育为由再度谏言,不想萧景琰再度先发制人,又称昔日为靖王之时已有侧妃,皇子也有三人,无须再选。

凭空冒出三位皇子一位侧妃,使得朝中不明缘由之人面面相觑,私下商议以后,一致认定,此人定是个出身卑微的玲珑子,故而名不见经传。等到国丧以后,定要再劝圣上立后选妃。

此事先是落到蔺晨耳中,他觉着好笑,顺口说与萧景琰听。萧景琰听得,故意上下打量了蔺晨,学着这人平日嬉笑的模样勾着其下颔,凑近了笑道:“哪有你这样的玲珑子?”

蔺晨就着的手凑上去,浅浅吻了他:“陛下喜欢就好。”

便是此时,静太后带着三个孩子来了,也不知究竟看见了多少。萧景琰当即面红耳赤,蔺晨面色如常,接过嘉玉和垂文,一手一个,瞧着粉雕玉琢的小脸,喜欢得紧:“与景琰像些。”

萧景琰牵着鸿轩,顺口回应道:“还能个个都随你?”

儿孙绕膝,岁月静好。静太后瞧着这光景,笑意满脸,小坐了片刻就以乏了为由离去。

二人与孩童嬉闹了片刻,便由着三兄弟打闹成一片。萧景琰听着稚童笑语,靠在蔺晨怀中道:“明年到时,年号便改作长宁吧。”

萧景琰蓦然说了这么一句话,蔺晨乍闻之时还不知他为何忽然想起此事,但也只愣住片刻,便猜得其中深意,继而望着萧景琰,笑得柔情缱绻:“风波过去,岁月长宁。”

蔺晨最是懂得他之心意,听得这话,萧景琰阖眼浅笑。

风波过去,岁月长宁。

 

也许他们终将为被岁月所忘记,只余之言片语留在史书里。但属于他们的时光就驻足在这里,不因世事变迁而辩驳了痕迹。

 

 

梁昭皇帝者,梁武帝皇子也。元佑元年,以皇子为靖王。元佑五年,宣太子废为献王,以靖王为太子。元佑七年武帝崩,太子即位,为梁昭皇帝。

元佑五年夏,焦州多疾疫,村户尽绝,疫死者众。是时昭帝为靖王,南巡焦州,为术甚备。

是年秋,北齐西魏以大兵伐萧梁,三国治戎,死伤千馀。靖王孤身直入上川郡,破北齐西魏之军。

六年,靖王为太子,整肃悬镜司。是年秋,太宰之属因循守旧,无所改作,乱国政,太子罢之。

七年元月,昭雪赤焰案。是年春,梁武皇帝崩,太子即位,行新政诏,举方正有识之士,上至云中君,下不避玲珑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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