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撷花客 (45)

翻案什么的原剧已经那么清楚详尽了,我就不细写了,于是改了内容大致写写,算走剧情了

景琰走到这一步真不容易啊。鸽主简直一路帮景琰开挂【有人为难你我就去搜集他情报、帮你搞死他】有一个情报贩子的头目做老攻真好啊

顺带说,一朝天子一朝臣,新君上位暴力的会杀功臣【尤其是开国皇帝,他们身边元老危险系数很高

温和一点的皇二代一般会排除异己,那些居功自傲的辅佐别人的,该流放流放该辞退辞退,跟着爹老子干不把自己放眼里的就架空实权,拥兵自重的就等死吧

历史都是站在胜利者角度写的,失败者则从长相到rp都被描绘的很一言难尽。。。

其实想想成王败寇,萧景琰一路过来也该看懂了看清了,现在他是人上人,他自己也从玲珑子的自卑感里跳出去了。或者说,他明白了,曾经禁锢自己的不是身份性别,是他自己的心



四十五、自是白衣卿相(下)

 

玲珑子之争日益激烈。朝臣不再旁敲侧击,直指太子欺瞒圣上,本是玲珑子,却佯装平常人,意图谋夺皇位。

梁帝纵使掌权天下,也杀不尽天下人,更堵不住悠悠众口,一时之间,竟气得大病一场。老臣眼见着皇帝身体愈发不安康,太子身后只有一群无根基的新臣支持,就愈发张牙舞爪起来。

眼下再不遏制,只怕内政分崩离析,萧景琰受命代理朝政,当即下面腰斩淮南侯。

淮南侯之死,乃是玲珑子之争彻底激化的第一炮。

那群顽固老臣见太子抬爱新人,分化世家门阀子弟之权,早已心生不满。如今玲珑子之事一经传出,当即便成为其打压太子的幌子。

萧景琰以处死淮南侯向老臣挑衅,意在警告他们莫要欺人太甚。朝中老臣则无视小侯爷于淮南境内所犯恶行,只说淮南侯之死是为维护天道纲常。

事情愈演愈烈,萧景琰代理朝政之时,甚至有倚老卖老之人称病罢朝。至于坊间,酒肆茶楼这些三人成虎之地,更是传出许多荒诞之言。坊间多是道,太子早年为靖王时,也曾随军征战,常与云中君同出同入,如若当真是玲珑子之身,恐怕早已污秽不堪。此人为储君,有辱皇家威严。

平民百姓又有几人有闲心关注曾有靖王参军征战?这样的传言,分明是有心人散布挑唆的。

这些食古不化之人为扳倒他,不惜扭曲是非黑白,萧景琰听得列战英回报之言时,怒不可遏,却又知晓自己百口莫辩,愤恨难平之下,抬脚就踢翻了身侧烛台,猝然沉声道:“便是这些人把持着大梁朝政,好,好得很!”

“殿下莫要冲动。”列战英吩咐宫女进来收拾,继而与萧景琰低声道,“蔺先生说,殿下此刻不宜回应过多,他自有办法令那些人闭嘴。”

“他能有什么办法?”蔺晨又不是朝堂中人,也不能与他们斗争,萧景琰一时也猜不出他将有何举动。

半天以后,宫中的琅琊阁暗线传来三封书信,将为首与萧景琰针锋相对的三位老臣的生平大事一一书写其中。

官场如泥潭,为官多年,哪有真正干净的?这些把柄能藏住自然是好的,可是常言道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”,琅琊阁通晓天下事,查到这些自然不在话下。

翌日,萧景琰召此三人入宫密谈。

三位老臣满心以为太子不过是黄毛小儿,如今已招架不住风言风语,要主动示好了。

不想方一落座,萧景琰便命人将书信给他们一一传阅,惊得三人面如金纸,一时说不出半个字。

萧景琰则是自始至终浅笑着,一副温文尔雅之态。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三人,片刻以后才出声问道:“三位大人可还有疑虑?”

“殿下可以威胁我等,也可以借此诛杀我等,却抹不去身为玲珑子之实。”一位老臣蓦然抛开书信,敛眉凛目,与萧景琰朗声道,“殿下封为靖王之日,桃花雨初至,宴席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”

“那又如何?”萧景琰知晓,玲珑子之事瞒断不可能永远瞒下去。他也曾因此身份自怨自艾,可如今跳脱出来,心有天下,方知彼时所思所想有多可笑。

玲珑子如何就登不得台面?论战功、论贤德,莫说前太子、誉王,便是萧梁皇族中任何一人都不及他。储君之位他实至名归,玲珑子只得名号,不是枷锁,不应困住任何人。

萧景琰抬眼一一扫过三人,笑意里含着凛冽的锋芒,但并非一味地尖刻,好比美玉,温润深沉,却又不失棱角端方:“高位应是有才有德者居之,并不囿于身份贵贱。”

“三位之所以胆敢扭曲是非黑白,只因为深知法不责众。大人心知肚明,本宫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,却不知本宫也无意使天下人闭口不言。”

三人皆未料到,萧景琰不曾想过要一生一世隐瞒真身,现下听得这话,皆是惊诧。萧景琰望向他们,眸光骤然灼灼,如旭日骄阳:“天下人自有天下人之言,本宫自有本宫之路,相通却并不相同。”

“三位大人年势已高,多行固步自封之举,于朝政不利,还是告老还乡吧。”说话之间,萧景琰示意内监将文书传予三位大人。

三人接来一看,那辞官文书早已盖好金印,只待他们自己一一签字加印。

如今把柄在人手中,好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纵使他们再怎样不甘,为保全身家性命,也只得告老还乡。

三位老臣同时离去,反太子之人群龙无首,引得举座哗然。朝堂之上多是聪明人,略略听闻风声,便已猜得前因后果,也知太子已占得上风,此时再不低头,恐将来大祸临头。

玲珑子之争渐趋落下帷幕,坊间传言莫衷一是,当朝太子究竟是何身份依旧未有定论。人心摇摆不定之时,蔺晨暗教琅琊阁及江左盟门下弟子出入酒肆茶楼,每每听人提及此言,便引导旁人,只说太子是何身份并不重要,将来会是明君才关乎百姓苍生云云。

人云亦云并非臣民愚昧,而是事不关己无需多虑。更何况,皇家之事本就与平头百姓无关。

这一轮清洗以后,流言渐止,反太子之人亦是不得不收敛。

与此同时,朝中顽固势力为萧景琰所削弱,新贵有渐起之势,新旧朝臣两相平衡,终归又归于平静。梁帝见得此情此景,都不免褒赞萧景琰懂制衡之法,愈发清楚帝王之道。

又过三两个月,那三位老臣同时离京。这一日,萧景琰在城楼之上瞭望了许久。

又逢一年金秋,金陵城内梧桐纷飞银杏落叶,大好河山满目金黄。他迎风立于城楼之上,一眼望尽这成败兴衰,广袖飞扬之时,身形如鹤。

萧景琰知晓,今日开始,他才算真正站稳了根基。

既然根基已稳,接下来便是要平凡赤焰冤案,为旧友至亲昭雪。

至于梅长苏,他等这一日也等得太久,久到几乎要将林殊当做前世。可是此时,滑族暗线尚未拔除,若是贸然平反,恐其趁机作乱,反倒会搅乱这大好情势。

此时萧景琰入主东宫,不便频繁出入靖王府,这些事情只能由梅长苏蔺晨暗中谋划,需要萧景琰配合时,就传信琅琊阁或是江左盟宫中暗线带话。这一来二往月余,终归渐趋剔除了宫中潜藏的滑族之人。

至于小新,静妃执意放她一条生路,从萧景琰手中将人领回去,继而送其出宫。离别之时,静妃甚至不忘嘱咐她,此去天涯海角不必回头,了了复国之心方能平安度日。

字字句句皆是发自肺腑,只不知小新究竟能听进去几成。这名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,不该沉溺于阴谋与仇恨。

小新拜别静妃之后便策马离去,一路离了帝京,当真再不曾回来。

该留下的都留了在金陵,该离去的也尽数离去。不久以后,除夕宫宴,太子萧景琰及其部下当众恳请梁帝重审赤焰军之案。

此言一出,举座哗然,梁帝更是怒的当即将案上杯盘尽数扫落地上。

也是此时,梅长苏走入殿中,与梁帝躬身行礼,继而朗声道:“草民林殊,生于士族之家,一心护国却蒙不白之冤,恳请陛下重审赤焰军旧案!”

一石激起千层浪,大殿之中先是寂静,继而渐起喧哗。

本该死在梅岭的林殊,竟已脱胎换骨重回金陵!

萧景琰只以为梅长苏是要助他一臂之力,才反复强调今日定要入宫,不想其中竟有莫大的隐情。

他蓦然瞪大了双眼望过去,不可置信地凝视着梅长苏,一时不知如何出言相问。梅长苏与萧景琰回望过去,微微颔首,并未解释。但萧景琰知晓,苏先生不会以此为玩笑。

现在也不是纠缠相问的良机,萧景琰心中早已被激起惊涛骇浪,却又强行使其平复,继而朗声道:“恳请父皇重审冤案!”

见得已死之人复又归来,梁帝明知对方是人非鬼,仍旧惊骇异常,疾步走下堂来。慌乱无措之间,他竟生生踏空一步。

象征天家威严的冠冕猝然跌落地上,一十二旒竞相散落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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