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撷花客 (3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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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、此时相望不相闻(下)

 

静妃来时,萧景琰几乎昏死过去。

他心如死灰地躺着,任凭痛楚自腹部散开,窜入四肢百骸,带走他的生机。

“景琰,你这是怎了?”静妃不好进去一探究竟,却也明锐地察觉了异常,隔着床幔轻声问道。

“母妃……”痛到极致,饶是萧景琰常年征战沙场,也抵不住了,他的声音颤颤巍巍,好似琴曲将了未了的尾音,应是虚弱到了极致,“母妃——”

萧景琰知晓静妃不好撩开床幔进来,只得将手伸到外面。饶是此时,他的五指依旧紧攥着那字条,几乎将它嵌入皮肉之中。

静妃俯身握住他的手,不动声色地接过字条。冷汗浸透了字条,晕开些许墨迹,静妃避开众人仔细查看,竟见得自己的字迹。她先是一愣,对于此事毫无印象,继而悟到了滔天阴谋。

她急忙赶到萧景琰床畔,再也顾不得礼法,撩开床幔便进去,引得内里几人惊呼。静妃强收了泪眼,横眉怒目注视着几人,全然不似平日温和,眉眼之间尽是威严:“下去!都下去!”

众人先是面面相觑,瞧着静妃面色不善,也不敢违抗,只得尽数离去。

静妃坐在床侧,紧紧握住萧景琰的手,与他耳语:“那张字条并非出自母妃之手,景琰,你要挺住。”

听得此言,萧景琰一凛,也不知哪来的气力,五指重重回握住静妃的手:“当真?”

“当真!”萧景琰手心尽是黏腻的冷汗,静妃垂眼瞧着他苍白的指尖,心头痛得紧,强忍泪水道,“景琰,蔺先生在等你。”

“他在等我——”听得此言,萧景琰眼角泪水终归滑落,也不知是喜是悲,还是安心释然。

时至清晨,孩子终归安然落地,竟是两位皇子。梁帝听闻大为惊喜,亦是感念静妃之功,有意过些时日封其为贵妃。

梁帝极为喜欢这对双生子,先是抱在怀中不舍得放下,后又亲自赐名,长子嘉玉,次子垂文。内宫知晓靖王有子的,除却梁帝静妃,还有五人。这些人见得梁帝如愿,只当棘手之事已然解决,皆是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
萧景琰见着这样欢喜的气氛,却丝毫不为所动,前几日闹出那么一番动静,定是蔺晨与鸿轩之事教有心人猜得了端倪,故意前来刺探。幸好他先被宫人拦住去路,后又生产,也不曾闹出更大的动静,否则无异于不打自招。

萧景琰警示静妃提防小新,但不能杀她,而是要从她着手调查幕后之人。静妃聪慧,所思所想与萧景琰别无二致。

那么究竟是谁苦心布下了这一局?那些人又是如何知晓鸿轩、蔺晨与自己有关呢?

百思不得其解之下,萧景琰略略回想昨夜之事,愈发不安。眼下他还要装作中了计谋,与那些台前幕后之人虚与委蛇。

如今孩子落地,梁帝的眼线也渐趋放松了看管,萧景琰偶有机会可对外传出直言片语。琅琊阁线人早得了蔺晨指点,不曾透露梅长苏入狱之事,只与萧景琰说苏宅无碍,是有心人搬弄。

萧景琰信以为真,又想着再过几日,他也要回到靖王府了,便不再担忧。线人见萧景琰被蒙骗过去,才寻了白鸽将书信寄出,只略略说了近日诸事。

白鸽飞过宫阙,没入云端。小新靠着窗扉瞧着,估计放出信鸽的大致方位,继而依稀猜得放出信鸽之人身处哪座殿中。

蔺晨接到信报之时,字条已为有心之人所调换,说的乃是梁帝暗生疑心,知晓鸿轩之事,萧景琰危矣。

这字条之上字迹到与线人的别无二致,语气亦是模仿得当,只可惜偷换之人不懂言多必失­——琅琊阁的线人从不会将具体姓名写于纸上,为的就是防止旁人查出端倪。

看到某些人试图要他们不得安宁,蔺晨反倒并不担忧萧景琰与梅长苏了。正是因为萧景琰那处难有突破,梅长苏更是滴水不漏,他们才想到要从自己这处下手。

但此事细细想来,总有几分蹊跷。知晓鸿轩之事者不过三五名,那些人又是从何得知的?

自梅长苏遂悬镜司离去之日,蔺晨便带着孩子藏于密道。等到几日后风声稍减,他才复又带着孩子出来,却也不曾踏出过苏宅。

究竟是哪一步错漏了?

那日吉婶被带去问话,只说是自家孙子,事后也一五一十尽数告知蔺晨。蔺晨想着,按照悬镜司一惯的作风,但凡有一星半点嫌疑,都是先将人羁押了,之后再慢慢排查。他们不曾带走吉婶,理应是未起疑心。

如今这书信一送来,蔺晨便知晓是自己想错了。可单单就凭一张绣着名字的被褥,一架空摇篮,他们如何就能联想到萧景琰?

难道……

便是此刻,他骤然灵光一现,起身便抱起鸿轩,仔细翻找了他衣衫内外,继而将摇篮也翻找了一遍,终归无所获——萧景琰的玉带钩不知所踪。

原来如此,竟是教他们寻到了那玉带钩,继而顺藤摸瓜,猜得萧景琰与江左盟有关。一旦他们再查下去,就有可能挖出赤焰军旧案,等到那时候,牵扯进来的,便不仅仅只是江左盟及梅长苏了。

悬镜司只要再深查一番,便要寻出靖王府里的破绽了。即便他们揪不出琅琊阁,单凭玉带钩落在苏宅,就能以靖王与梅宗主交换信物为由,请求梁帝搜查靖王府。

靖王府又牵扯着琅琊阁,琅琊阁同时又与江左盟往来甚密,江左盟与靖王府还有关联。若有东窗事发之日,三方势力无异于将被悬镜司连根拔起!

蔺晨自密道进入靖王府时,恰巧一抬头便见着列战英。列战英是萧景琰心腹,早知晓蔺晨未死故而并不讶异,又见其神色不善,忙问道:“蔺先生这是怎么了?”

“快将——”蔺晨话未说完,忽闻门外喧哗,心中顿时暗道不妙。

列战英只靠在窗畔看了一眼,就与蔺晨蹙眉道:“是前来传谕的宫人,过几日殿下就要回府了。”

蔺晨略略松了一口气,面色稍缓:“不是悬镜司便好。”

“悬镜司?”列战英到底忧心靖王,赶忙问道:“蔺先生这般神色匆匆,难道是靖王殿下有恙?”

“景琰无事,但再不想出对策,靖王府将异变横生。”蔺晨将事情大致说与列战英,却隐瞒了鸿轩与梅长苏这两个关键秘密,只道是有心人查出了苏宅与靖王府的联系,想要借此发难萧景琰。

今日他来,是忧心悬镜司趁萧景琰不在府中之时,派人潜入搜查。若是教他们寻得萧景琰也有苏宅的东西,便当真推诿不了了。

列战英听得殿下将有危险,也顾及蔺晨不能随意出现在靖王府内徒惹非议,等到宫人离去,他支开仆从,将蔺晨领进卧房。

蔺晨一眼就看见元宵节之日二人题字的灯盏,忙不迭拿了去,又将书房中东西仔仔细细,幸而萧景琰平日就颇为谨慎,并无太多相关物品。

这一番事毕,蔺晨终归稍稍安心。接下里,便是要等到萧景琰回来,悬镜司查不出破绽放松了靖王府这处,将鸿轩尽快送回琅琊阁。

宫中的孩子自有萧景琰回护、静妃周旋,即便梁帝日后改变心意,多少也要顾念是自家血裔。只要瞒住孩子的另一位父亲的身份,这头便不会出多少差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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