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撷花客 (32)

路人甲比景琰小八九岁呢,气场上就输了

我们景琰也是会用脑子周旋的人了

还有,梁帝编的鬼话路人甲也信233333333这智商蔺晨来了估计都懒得虐他

路人甲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、朋友们请放心

三十二、明月逐人来(上)

 

梁帝想要萧景琰诞下数名血统高贵之子,经数日仔细筛选,终归挑出了淮南侯。

淮南侯秦氏一族本是开国元勋,只可惜三代以后渐趋没落。如今的淮南侯刚满二十,生性怯懦,乃世家之后,也算是最佳人选。等到萧景琰诞下几名子嗣,此人便无用了,赐死以后还能将淮南侯府旧部收编,可谓一举两得之策。

淮南侯第一次见到萧景琰的时候,已是深秋时节。他由宫人领着走过幽深曲折的回廊,等到行至尽头,朱漆斑驳的门扉次第敞开,眼前豁然开朗。

迎面庭院之内红枫如火,自风中回旋飞舞。有一人颀长身材,清癯背影,身着素衣,头戴玉冠,兀自立在一片殷红之中,恍如素雪落入火海,刹那便要消融。

淮南侯不禁驻足,静静地望了许久,直到宫人催促,他才回过神来。

那人也听到动静,朝他回过身来,既不施礼,亦不言笑,一双眼眸如寒潭月影,极漂亮,却又极冷。

淮南侯经不住这回眸一望,复又怔住。

梁帝并不曾将实情告知淮南侯,只说是获罪外戚家有一名玲珑子没入宫中,美则美矣,却很是倨傲。这玲珑子乃那家独子,也不曾诞育子嗣,眼见着便要绝后。宫中太妃与那获罪外戚家沾亲带故,再三恳求梁帝为其氏族留一脉血裔。

梁帝不忍九十高龄之人苦苦哀求,只有暗中谋一位云中君来,与这玲珑子诞育后嗣。将来孩子与云中君毫无干系,入太妃家族谱。等到孩子出世,即刻处死这名玲珑子。

淮南侯本也不愿,但梁帝先生允诺为其封地减免税赋,又以侯府衰落之事加以威胁,最终他只得屈从。

淮南侯年少气盛,本还暗道不过是一名玲珑子,能翻出多大是风浪?如今只被他瞥了一眼,便顿觉要被这玲珑子之威压下去了。

身后门扉阖起,继而由外面落锁。淮南侯不敢与那人眸光对接,每次无意间触碰的刹那,便忙不迭收回目光,继而瞥向他素白的衣袂。

萧景琰见得这番光景,心中略有不屑,暗道此人怯懦。他上下打量着淮南侯,不过十九、二十的年纪,养尊处优,也不曾历经世事,父皇属意于他,大抵也是因为此人出身高贵且易于掌控。

萧景琰终归记起来,此刻自己并非朝中靖王,而是外戚家的独子。他朝着淮南侯施了一礼:“小侯爷。”

淮南侯到底太过年轻,见得萧景琰,先是惊为天人,继而不敢逼视,眼下见得他主动与自己施礼,反倒不自在起来:“京、京公子……”

“小侯爷是奉命前来?”萧景琰看见他局促不安,心中立时略微一松,知晓此人无法逼自己就范,“京某本不愿行这等污秽之事,若是小侯爷也不愿意,便请回吧。”

淮南侯早已心神恍惚,一时也回不上话来。在他眼里,萧景琰是无法言喻之人,分明是翠竹一般的淡淡君子,却又极冷、极凛冽,好似一柄出鞘的剑,哪怕一扬眉都带着锋芒。

萧景琰猜不透其心中所想,又想起静妃嘱咐,此时与他恶语相向,便是与梁帝针锋相对。他还没有这个能力与父皇抗衡,只能与淮南侯周旋。

萧景琰略略收了眼底锋芒,敛目叹息,故作惋惜道:“我本以为小侯爷是正人君子。”

“京公子莫要误会。”淮南侯不知萧景琰是以退为进,只以为他误会了,赶忙解释道,“只是陛下之命,本侯不得不从。”

听得此言,萧景琰终归展露了笑颜,却也只是略略一勾唇角:“那便请小侯爷与京某作一场戏,将那些人蒙骗过去。”

本是冰雕玉砌一般的人物,如今浅然一笑,恰似冰雪消融薄玉崩碎,引得人心莫名轻颤。

淮南侯家中也有一妻二妾,皆是数一数二的美人。可并无一人比得过眼前这名玲珑子,他不是寻常人所言的皮相之美,颀秀、倨傲、清冽,是入骨的美。这样的美是带着风骨的,教人心生钦慕,却不敢稍稍逾矩。

约莫一个时辰以后,萧景琰将宫室之内锦被掀翻在地,又将幔帐稍稍扯破,继而请淮南侯就着微敞衣襟的模样去敲门,让守在外面的宫人开锁。

一名宫人引淮南侯离去,另一名则奉命进来查看,只见宫室之内,萧景琰散了长发躺着,眼角眉梢一片绯红,似是尚未从情欲之中解脱出来,可黑白分明的眼里却敛着冷冽的光芒。

她是平常人,也嗅不到情动之时的气息,却暗自想着,这名玲珑子定有极清冽的体香。

这一日,静妃愧疚,梁帝满意,萧景琰暗道侥幸,三人各怀心思,却不知彼此所想。

待到回了靖王府,萧景琰自密道入苏宅,拜会梅长苏。

近日来,萧景琰越发挂念鸿儿。如今蔺晨去了,那孩子孤苦无依,放在琅琊阁里终归不是长久之计,可也不能随意带入京城。萧景琰顾忌自己身不由己,也不敢轻易泄露那孩子的身世,遂来与梅长苏商量可行之计。

梅长苏早前听闻蔺晨生死不明之时,便已料到萧景琰要将孩子从琅琊阁接过来。今日萧景琰终归是提起了此事,他便将想好的计策一一告知:“带那孩子入金陵并不难,难的是瞒住他的身世。我苏宅之内有一位吉婶,可让她扮作孩子祖母,只说是乡下闹了灾荒,过不下去了,故而将孙儿接来。”

“只是这孩子原本身份金贵,要他扮作下人之子总有几分委屈。若是靖王殿下同意,苏某便这般行事。”

萧景琰微微叹息,但也知晓此为良策,满口答应:“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,还是尽快接来吧。”

“有劳苏先生了。”萧景琰与梅长苏施礼,继而转身回府。

梅长苏瞧着萧景琰离去的身影,亦是叹息。如今的萧景琰依旧挺着削背,好似还是曾经的倨傲模样,可细细看来便能知晓,他好似被飞雪侵袭的竹枝,倔强地挺立着,却总有那么几分无力。

对蔺晨的痛惜与愧疚,兴许是他此生都不能愈合的伤。

琅琊阁少阁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,梅长苏自知难以交代。如今萧景琰有意接孩子回金陵,此事怎样也瞒不住了。

如是想着,梅长苏修书一封,将此事前因后果尽数道来,但只说蔺晨音讯全无这一层面,并未往下点破。他将书信交给吉婶,又选好三五人伴她同行,嘱托他们务必接到孩子以后再将书信呈上。

等事情吩咐妥帖,梅长苏回书房翻找起医术来。如今蔺晨不在,他也不知何人能解火寒之毒。上回蔺晨陪同萧景琰赈灾回来,将另一位中毒之人交托给他,梅长苏当即便猜到此为故人。

他与此人交流许多时日,终归知晓此人亦是赤焰军中幸存之人,名曰聂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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