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撷花客 (25)

赈灾的那段我重整了,参考了点别的朝代赈灾旧事

地方官制度我参考的南北朝,设州、郡、县

刺史是州的一把手,刺史带头捞一把,然后一层层剥削。。。嗯,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老百姓多惨

如果总负责不是萧景琰,是誉王,真心是逼死人ORZ

兴百姓苦亡百姓苦

二十五、八百里分麾下炙(上)

 

梁帝自以为能牵制住萧景琰,故而更为注意誉王及其身后一干人等。

至于萧景琰,他身后有梅长苏提点,只道与沈追、蔡荃等人交游,一来是这些朝中新贵不知靖王乃玲珑子之份,二来是这几人是贤良之臣,与萧景琰也算脾气相投。

至于誉王,在萧景琰居于琅琊山中的一年里,先后折损了庆国公与吏部尚书,如今手下无人可用。他眼见着靖王风生水起,近日又封了亲王,大有与自己比肩之势,这才渐趋想到,梅长苏之心兴许有异。

众皇子公主之中,从来只有是云中君的,梁帝才多疼爱关心些。萧景琰分明是玲珑子,却硬是被抹去身份变作平常人,不仅准他再入朝堂,甚至加官进爵。梁帝这一步,萧景桓终归是看不懂。

这世上云中君与玲珑子本来就占少数,始终是平常人居多。放眼皇族之内,除却已故的祁王与废太子,再无云中君,皇帝纵使有千般万般不情愿,也只有册立旁人为储君。

放眼朝中,唯有靖王能与自己相争,可萧景琰毕竟是玲珑子,是为旁人诞育子嗣的身子,萧景桓左思右想都觉得父皇不至于属意于他

可是父皇也不至于属意自己,若是有心,罢黜太子之初便不会扶植靖王。那父皇究竟属意何人呢?

萧景桓百思不得其解,本想求教梅长苏,却又疑惑此人居心,不敢再多透露风声。正值徘徊不定之刻,乍闻门前有女子问道:“殿下为何愁眉不展?”

萧景桓抬眼一看,来者不是旁人,正是秦般弱。这女子乃是誉王手下第一谋士,面若春花心如蛇蝎,却又忠心不二。萧景桓从不提防她,将心中疑虑一五一十与她说了。

秦般弱听得秀眉深锁,直言不讳:“殿下好生糊涂,这梅长苏分明心怀鬼胎。”

“除却靖王,殿下可还有旁的兄弟?”

“这——”经她这一提,萧景桓搜肠刮肚,终归想到了一人,“有倒是有,也是个平常人。只是其生母生前不得圣心,又难产早逝,他也体弱多病,并不受父皇待见。”

“这便是了,此人才是当今圣上想保住的。”秦般弱分析道,“如今殿下与靖王齐头并进,无异于鹬蚌相争,看似角逐储君之位,实则沦为皇帝手中棋子。等到时机成熟,他终归要推出新人为太子。”

 “可是此人并无功绩,至今不曾加封王位,也不理朝政,父皇怎会属意于他?”秦般弱之言恰好切合梁帝之心,但誉王仍旧心有疑虑。在他的印象里,这个皇九子甚至无法与身为玲珑子的萧景琰比,若是今日秦般弱不说,他也不会轻易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位皇弟。

“帝王之心素来难测,有些时候,越是意想不到,越是暗藏威胁。”但有一事,秦般弱越想越不对劲,“梅长苏自云有麒麟之才,又怎能不知此事?恐怕他是有意戏耍殿下,假意投诚。”

“这般看来,兴许他所效忠之人乃是皇九子?又或许……是靖王。”

暗暗思虑了眼下这光景,萧景桓自知人前风光,可堂堂七珠亲王实则无人拥戴、无人可用。再一联想庆国公与吏部尚书二人,他也终归明白过来:“这梅长苏着实可恨!”

“殿下不可再轻信旁人了,当务之急乃是做出些功绩来。”秦般弱是女子,心思比旁人细腻许多,针砭时弊更是细致入微,“前些时候焦州大旱,据说甚至有村户尽绝。大灾之后必有大疫,待陛下有意着手赈灾事宜,誉王殿下定要将负责之权夺来,也好做出些政绩来。”

“只要殿下功绩斐然,即便陛下属意靖王,或是那名不见经传的皇子,也不能不顾朝臣非议。”

事情果然不错秦般弱所料,焦州突发疾疫,疫死者众,梁帝有心将赈灾事宜于二位亲王之中择其一交付。萧景琰有心相争,奈何誉王只道可出五千两救济灾民,直接堵了旁人话头。

靖王素来清廉,论财力自然争不过萧景桓,只得眼睁睁看着此事落入誉王之手。等到下朝,他便自密道去了苏宅,将今日之事一一说了,梅长苏却之事慧黠一笑,告诉萧景琰此事在其意料之中。

此事落入誉王手中,办好了自然是大功一件,办不好就是烫手山芋。以往誉王剥削赈灾钱款之事众人心知肚明,却无法戳破,是因为皇帝为朝政平衡有心护住他。可如今太子势力大厦崩塌,梁帝属意旁人为储君,削去他势力还来不及,哪还能处处回护?

誉王这一次,是将把柄主动送给了梁帝。梅长苏自然不会阻止,更不会让萧景琰阻止。

几日以后,梁帝收得密报,誉王于焦州赈灾之时贪腐,险些引得灾民暴动。见得奏疏,梁帝勃然大怒,将誉王召回重罚,转而遣靖王主持相关事宜。

得此消息,蔺晨执意随萧景琰同去焦州。此事与布兵排阵不同,须懂得调度官员协调各部,就萧景琰心性而言,尚需要个人在身边提点。梅长苏那身子骨经不住车马劳顿自然无法同往,如今也唯有蔺晨了。

及至一行人抵达焦州,便见得饿殍千里,疾疫肆虐。地方官员见得亲王驾临,忙不迭要接风洗尘。萧景琰当即便要发作,幸而蔺晨伴在身侧及时阻止,他轻声劝说道:“赈灾一事还需要这些官吏,待到事毕,大可一一查办。”

萧景琰也知蔺晨所言在理,微微颔首以示明了,却依旧与那些官吏不假辞色。以焦州刺史为首的一干人等,只以为靖王前来也是为分一杯羹,暗道天下乌鸦一般黑,当即问道:“不知靖王殿下要抽几成?”

“几成?”若非蔺晨阻拦,萧景琰当即便要发落了他,“大人愿意出几成呢?”

焦州刺史听不出萧景琰话中怒意,满面堆笑道:“本是能五五分成的,可誉王来时已抽去三成,如今嘛——”

“混账!”萧景琰越发听不下去,拍案怒喝,“灾民身处煎熬之中,你们竟满心只有剥削分成,可恶至极!”

萧景琰眸光一凛,拍案之时横眉怒目,那人吓得双腿打颤,“扑通”一声跪于跟前。蔺晨瞧着这光景,暗道再不阻拦人定要被发落了,随即悄悄扯了萧景琰衣袖,以眼神示意他克制脾气,继而开口道:“朝廷的法度大人也是知晓的,剥削赈灾钱款者当削首。”

听得“削首”二字,焦州刺史浑身一颤,好似当真要被斩杀一般,恍如惊弓之鸟。蔺晨瞧在眼里,笑地不屑一顾:“但若大人能襄助靖王殿下操持赈灾事宜,将功折过也未尝不可。”

那官吏也不知这说话之人是何官职,但既然能伴随靖王左右,还能代为发令,少说也是个副将,所说之话应该也做的了数。如是一番思虑,那人颤颤巍巍应道:“是、是。”

“殿下第一个要求,便是所施米粥立筷不倒。”蔺晨垂眼瞧着伏跪之人,便见此言一出就见那人一怔,想反驳却又没胆子反驳,只得应下。

“第二,疾疫之上所用药材、所耗人力,一一登记在册,由专人管账,要明细详尽,不可有一处错漏。”

“第三,殿下亲临以前所耗物资也要见明细,若未造册,则需补记,不得隐瞒。”

末了,蔺晨言尽,与萧景琰微微颔首。萧景琰心领神会,继而冷声问道:“大人怎么不回应,是做不到吗?”

不待那人回应,蔺晨兀自与萧景琰道:“做不到交由殿下发落便是。”

这二人一唱一和,倒给这焦州刺史来了个下马威,唬得人抖如糠筛,忙不迭应道:“下官定将竭尽所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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