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撷花客 (18)

景琰啊,不是我说你,分手不是你想分,想分就能分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

被回过神来的鸽主抓到了,要惨咯~【幸灾乐祸脸.GIF

恭喜誉王再次成为大梁专业背锅侠

下章angry sex,我要去补补肾再写


十八、应是良辰好景虚设(上)

 

又是一年开春之时,金陵城内烟雨斜阳,新绿亦是镀上柔光。

这几日梅长苏辗转难眠,脸色越发不好了。誉王却好似并未察觉,依旧与他侃侃而谈,说的尽是些太子不堪重用,竟敢开私炮房之类云云。

誉王絮絮叨叨地讲着,梅长苏只有浅笑应承,心思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。他想着,当初蔺晨那一出计谋倒也巧妙,三言两语便致使太子获罪,软禁宫中。这一年多的时日里,萧景琰不能露面,梅长苏只得以誉王为棋子,一边牵制太子,一边探听朝中要事。

等到萧景桓离去,天色早已漆黑,门外细雨不停,晚风一刮,便阴寒起来。梅长苏经不得阴寒之气,干忙走入里屋。

便是此刻,密道之内铜铃声响。

起初他以为是飞流于其中嬉闹,但转念一想,那孩子今日有些病了,早早便去歇着,哪还能于密道之内玩耍?

难道是——

如此一想,梅长苏赶忙前去拉开暗格,立时便见有人立在密道之内。他手中擎着蜡烛,昏黄摇曳的光亮映入他的眼里,好似是自心魂中窜出的火苗。

“景……”梅长苏只觉得恍如隔世,方一出声就自知失言,连忙改口道,“靖王殿下。”

萧景琰与他回了一礼,继而走进房内。

梅长苏意识到,今日的萧景琰似乎有所不同。

究竟是怎样的不同呢?就好似一块璞玉,几经打磨,终归无用的将锋芒敛去,只剩下合乎规矩的棱角。

可萧景琰并不是生冷的物件,他只是藏住了太过招摇的锋芒,不经意之间,总会流露出往昔的凛冽。

梅长苏本有许多想问的,例如蔺晨身在何方,孩子可曾安好,却因为感受到萧景琰的变化而不敢多说一字。最后,他只能淡淡提及此言,就好似旧友叙话一般:“蔺晨身在何处?”

萧景琰未曾料想梅长苏会问这话,不免一怔,继而垂了眼帘道:“朝堂之事变幻难测,他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。”

此言一出,梅长苏便猜得了六七分,微微颔首,不再多言。

而萧景琰这厢亦是思绪千回百转,不待梅长苏询问更多事情,他率先问道:“苏先生是否值得本王信任?”

听得此言,梅长苏不明就里,浅笑道:“殿下何出此言?若是不值得,你已身处西魏了。”

萧景琰回以一笑,眸中划过极亮的光芒,继而道:“先生敢不敢为当年赤焰军一案洗雪冤屈?”

萧景琰终归走上了他设想已久的道路,梅长苏不知该喜该悲,只能提醒自己不可流露太多情绪,引得旁人暗生疑心。他只道:“放眼朝中,祁王早逝,太子庸懦,誉王狠毒,只有靖王殿下可堪重任,当得君主之位。既然在下愿意辅佐靖王,赤焰军若是殿下心头要事,自然也会是我之要事。”

“先生难道不忧心我乃玲珑子之身?”这是萧景琰最大的心病,他至始至视为禁忌之事。

梅长苏却道:“在下心中,无论是云中君、平常人,还是玲珑子,有才有德者才可居上位。”

自梅长苏与蔺晨合力救他以后,萧景琰便意识到,自己有太多凌厉且无用的锋芒。这些锋芒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,他必须一一折断,一一隐藏。

按照梅长苏嘱托,萧景琰当夜悄然走出金陵城,翌日城门初开之时,装作风餐露宿而归。梁帝听得萧景琰回来了,果真传谕召见,只说要彻查将和亲之事。

太子至今不肯认罪,梁帝心中也有疑惑,可随行幸存之人,皆言刺客说是奉太子之命刺杀靖王。本以为萧景琰已尸骨无存,不想一年以后复又囫囵回来,倒真教人难以理解。

流落在外的时日终归消磨了那些无用的棱角,眼见萧景琰如今言行举止皆是恪尊礼仪,问话对答亦是知晓进退,梁帝不禁有那么一丝欣喜。

萧景琰按照梅长苏所言,将缘由一一说了,只道当日险遭此刻暗杀,幸而身怀武艺,侥幸躲过一劫。这一年以来,偶有杀手寻到他的踪迹,意图杀人灭口。他只得隐姓埋名,一路走走停停东躲西藏,才有命回到金陵。

梁帝知晓萧景琰心性耿直,不屑以谎言蒙蔽他人,如今又瞧不出什么破绽,只好又问道:“旁人皆言是太子有心害你,你是怎么看的?”

“儿臣遭遇刺杀之时,的确也曾听见有人说是奉太子之命。”说话之时,萧景琰故作回忆之状,佯装是在细细回想当初情形,“只是儿臣也心有疑惑。”

梁帝追问:“疑惑何事?”

“刺客公然与众人说奉太子之名行刺杀之事,有意图嫁祸之嫌。”萧景琰按照梅长苏嘱托之言,将话尽数说了,“兴许此为借刀杀人之计。”

此时萧景琰贸然回京,若是全力针对太子,反而会激起梁帝疑心,不如先为其辩驳,既博个刚正不阿之名,也好略略散去皇帝的猜忌。

不得不说梅长苏善识人心,梁帝听得萧景琰为太子辩驳,疑心渐收。这朝中敢和太子针锋相对的,只有一人。为皇位刺杀皇弟,嫁祸皇兄,倒是不负“毒蛇”之名。

末了,梁帝只命萧景琰回府好生休养,也道和亲之事怪不得他。但此事以后,当今圣上对誉王的猜忌则更胜从前。

列战英见萧景琰自宫里出来,本想问个究竟,却见殿下一副心神不宁之貌,只得作罢。

二人一路无话,列战英屡次欲言又止,萧景琰眉眼沉沉。

待到回了靖王府,萧景琰只说想独自静一静,叫列战英吩咐下去,闲杂人等不得叨扰。等到门扉紧掩,他才终归流露出疲惫之色。

每当思及那个孩子,他总有不舍与疼惜;每当思及蔺晨,他也总会心怀愧疚。但是他无法忘却赤焰军一案,也无法放任大梁日益腐朽。

抉择之时,他义无反顾,可等到彻底决裂,又终归不舍。蔺晨给予的温存,孩子带来的欢乐,恐怕他再也无缘得到了。

这一日,萧景琰心中如有乱麻,几乎粒米未尽。他昏昏沉沉地睡到翌日,直至日上三竿才彻底清醒。

梦醒之时,顿觉眼睛略有湿意,萧景琰拿手一抹,果真有泪。

方才他做了一个冗长的梦,梦到蔺晨遥遥站在一树梨花之下,焚香抚琴,说不尽的风雅俊逸。那个孩子则坐在一旁,一脸懵懂地望着父亲,一双眼眸与蔺晨有八分相似。

而这梦里,他就只是一个局外人,只能看着他们安宁祥和,无缘携手岁月静好。

等到情绪平稳,萧景琰穿戴梳洗整齐,复又进入密道去寻梅长苏。他伸手摇铃之时,手腕乍然被人握住,继而紧紧扼着。

极为熟悉的药香气息自四面八方涌过来,于无形之中卷起波澜。萧景琰瞧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看见五指近乎陷入自身肌骨之中,好似只要稍稍松开半分,他就会遁地而走。

萧景琰也不回头,只是垂眼凝视着那只手,睫毛如蝴翼轻颤。他低声唤道:“蔺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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