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】尘心 (51)

大家要相信庭生是个好孩子→_→就是熊了点。

他只是觉得蔺晨此时把萧景琰接回来对魔域不利,并不是刻意针对萧景琰

这章温情脉脉一下吧,毕竟阁主也快去景琰娘家打架了

想了下还是要交代清楚,魔域不是主动去侵略天庭啊,就目前而言,他们有能力抗衡但没有能力外扩。所以景琰会偏心蔺晨,是因为他知道魔败了蔺晨肯定会死,但神败了他父王依旧是天帝

五十一、百里榆堤半日风(下)

 

待到萧景琰再次醒来,已翌日早晨。

萧景琰本想起身,却发觉一夜以后,腰上钝痛并未减缓丝毫,顿时脸上又有些挂不住,但又不好发作。蔺晨只以为萧景琰尚在酣眠,放缓了步伐离去。萧景琰瞧着外面人影幢幢,知晓是蔺晨离去,也不曾叫住他,只是敛了目光沉思。

“闪开闪开,本王要亲自要见见天上来的贵客!”

许久以后,外面一阵喧哗,萧景琰只略略听了,便猜到那是何人,不由嗤笑,许久未见了,蔺晨的养子还是这风风火火的个性。可他转念一想,蔺晨的亲手教养的孩子,又能有多端庄持重?

呼喊之声迭起,皆是劝退他之言:“殿下不可啊,这是魔君寝殿。”

“就是父王吩咐我前来探望的!”庭生说的理直气壮。

“那你倒说说,我何时吩咐了这话?”蔺晨自外面走进来,说话之时依旧勾唇笑着。

庭生早给父王起了个“笑面阎罗”的混号,就比方眼下,分明微微勾着唇,却教他胆战心惊。庭生暗自抖了三抖,亦是回以笑脸:“父王,我这不是来拜见‘母后’吗。”

“胡言乱语。”庭生可以咬重那二字,蔺晨听得不由瞧了一眼屏风那处,忧心萧景琰听了又犯了倔脾气,“里面没有人。”

庭生自然不信,抬眼望着蔺晨,言辞之中总带了那么点不屑:“不坦诚。”

这话被蔺晨听得一清二楚,顿时扬起了音调道:“你小子——”

此处不宜谈事,蔺晨早已才得庭生来意,却不能让萧景琰听见,压低了声音与他道:“出来说话。”

虽说父王开明,并不拘于礼节,可庭生也不敢真正惹怒他,只得放弃寻找萧景琰,跟随他去别处。

“以后不许私自去见他。”蔺晨一路走在前面,蹙眉与庭生道。从前萧景琰与庭生才密谈一次,便取了魔剑刺伤肩头,继而回天庭身陷险境。如今开战在即,庭生又是个心思比旁人多一窍的,再见萧景琰一面,还不知要再出什么乱子。

等到去了议事之处,蔺晨还未落座,便说了这话:“你的心思我也能猜到八九分,不用试探了,他是中立的。”

“此人可信?”可庭生尚有犹豫,“毕竟是天神,非我族类。”

“可信。”蔺晨从来深信萧景琰,断言道,“他回天上十年,未曾透露一字半句,你还觉得不足为信?”

“十年一局也未可知。”庭生本还犹豫能否与父王直言,只是眼下见他对萧景琰这般深信不疑,终归要出言提醒,“温柔乡英雄冢,父王切记。”

庭生与萧景琰不过数面之缘,有所怀疑也是情理之中,蔺晨虽心有不满,却知晓怪不得他,只道:“他素来是倨傲之人,怎会以色相引我入局?如今开战在即,你不该分心针对他。”

“再者,即便他有十年一局之心,也不过二百余年修为,能翻起多大风浪?”

蔺晨也不多为萧景琰辩解,以免令庭生满心以为他有失偏颇,索性以交战在即之事当做说辞:“如今你该专注于与天庭交战之事。”

“父王就不怕他枕下藏刀?”庭生本不想讲话说得如此直白,只是蔺晨太过相信萧景琰,教他不免忧心,“情字如刀,虽无形,但刀刀要人性命。”

这话看似劝诫,实则指责,庭生心到底中有些许不满。萧景琰如今被劫入魔域,本该是阶下之囚,却堂而皇之地与魔君同塌而眠,可谓荒谬。

蔺晨方听得此言,心下顿时明了,庭生是借怀疑责萧景琰可信与否之机,指责他分不清轻重缓急,于此时将人带回来。

蔺晨也知此举并不十分妥帖,可是一旦开战,十年前萧景琰撒下的弥天大谎必将被戳破。他岂能让萧景琰再入险境?

“当年是你指引他寻得魔剑,以铤而走险之策保住魔域。如今开战在即,又是你容不得他?”关于此事,蔺晨不可能再退让,他必须施以威慑警醒庭生,莫再自作聪明,“你不许私自见他,也不许教人与他传话。”

“眼下开战在即,我还分得清轻重缓急。”蔺晨骤然冷了眉眼,斜眼睥着庭生,说话之时眼底尽是寒铁一般的冷,“你也要懂得进退。”

“是。”庭生懂得察言观色,见得蔺晨已是寒霜满面,也不敢再多辩驳。

料想庭生也是迫于情势,而非真正心悦诚服,蔺晨心底略略叹息,这孩子终归不够稳重。

待到蔺晨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知萧景琰,那人蓦然浅笑,揶揄道:“由你教养的孩子,如何稳重?”

“我稳重时,梅长苏还是个凡人呢。”蔺晨被萧景琰小瞧,不免不服,信口胡诌,“那时我还悬壶济世,人称杏林妙手呢。”

听得此言,萧景琰抬眼上下打量了蔺晨,只笑而不语。

萧景琰越是不回应,蔺晨就越觉得自己被小瞧了去,方要开口再辩驳一番,便听得萧景琰道:“从前我还曾潜入老君仙宫里,将丹丸与天河里的精魄石子相互调换,险些崩了某位尊者的牙。”

不想萧景琰也有顽皮之时,蔺晨听得,先是一愣,继而放声大笑起来:“你那父王必然狠狠罚了你!”

“不曾。”萧景琰望向蔺晨,笑眼里如有一片星河,“说来也巧,那尊者素来狂妄,屡次出言得罪父王,那次我顽皮之下犯了错,倒也给父王解了气。”

“待到我战战兢兢地去请罪,父王只道‘尊者门牙无恙,景琰不必自责’。当时我听了,只以为父王不罚是因为尊者无事,还暗自高兴了许久。”

“你啊!”大约是上神素来寡情,萧景琰鲜少与蔺晨提及往事,如今只是随口一说,蔺晨都觉得分外有趣,一时笑得忘形,顺手揽了萧景琰肩头,“你还真是‘心下无尘’。”

“可惜如今……”谈笑之间,萧景琰微微垂下眼,敛住了眸光里澹澹的波光,“蔺晨,我本以为天道即是永恒,心如明镜才得长久。”

“那也是你不谙红尘之时。”蔺晨的臂膀紧了又紧,将人揽入怀中,与他附耳道,“无情之人追求长久,有情之人只求旦夕。”

“你我之间,旦夕亦是长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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