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 ABO】撷花客 (7)

成功达成双更!!!↖(^ω^)↗撒花!!!

鸽主下章遭遇打脸暴击,说好不问朝堂事的哦,节操都没了哦~

以及、坑儿的爹哋哪家强?到金陵!找萧梁!


七、过鸿影落寒沙(中)

 

萧景琰于梁帝跟前回了话,却因持刀要挟太子之事受了责骂。萧景桓得了梅长苏指点,只饶舌了一番,倒得了嘉奖。萧景琰不贪恋金玉之物,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。

誉王得了好处,与萧景琰并肩而行之时,再也掩不住得意之色,心中更是佩服梅长苏才智。

至于梁帝那处,却别有一番计较。太子生性庸懦不堪重用,却好巧不巧是云中君之身。自皇长子祁王死后,萧氏一族便仅有这一位云中君,到底金贵些。至于萧景桓,挥斥决断有王者之风,却终归狠毒了些。况且他身份特殊,可当做磨刀石,慢慢磨出太子锋芒,但不可染指萧氏江山。

眼下那二人也算物尽其用,倒是萧景琰最令梁帝头疼。这皇子军旅出身,也有战功,敕封靖王以后可用作打压誉王,亦可磨练太子,形成三足鼎立之势,权衡朝堂党羽之争。不想自身不争气,二十三岁封得靖王之日桃花雨初至,搅乱了他铺设数年之计。

若是年少之时尚未从军,倒是能赐婚功臣,如今年岁大了,又常年与云中君同出同入,唯有沦为弃子。如果他安分,做一世靖王也并无不可,只可惜如今他并未收心,竟有与誉王联手的势头。

誉王有朝堂实权,靖王有士卒之心,这二人联手,天平倾斜,太子势弱,再无法两相制衡。

既然萧景琰不听话,大梁便留他不得。如是想着,梁帝随即命人传话,留靖王萧景琰于宫内问话。

萧景琰此时已至静妃宫中探望,不想未及母子叙话,便听得陛下召唤,只道去去就来,继而离去。

萧景琰去时太子早便到了,正与父皇相谈甚欢。也不知太子说了句什么,梁帝似是龙心大悦,竟对萧景琰和颜悦色起来,一并赐座看茶。

萧景琰落座以后,太子望向他,亦是笑容满面:“七弟今年也有二十五了?”

“二十七了。”这般父慈子爱兄友弟恭的模样,教萧景琰十分不自在,却又推脱不得。

“年纪也不小了。”梁帝捧着茶盏,就似闲话家常一般,“早年行军打仗,倒是耽误了景琰的终身大事。”

此话一出,萧景琰几乎被一口热茶呛着。待到茶水入喉,他才渐渐品出些话外之音:“儿臣并无此心,父皇——”

“父皇舐犊情深。”萧景琰话未说完,却被太子抢白,“七弟还不谢恩?”

“谢恩?”萧景琰不明所以,抬眼望向太子,继而望向父皇,满是诧异。

太子笑而不语,梁帝悠悠品茶,俱是一番不可言说之意。

最初的不明所以过后,萧景琰蓦然心惊,继而一惯的倔强气性上来,冷了面色起身道:“多谢父皇抬爱,可惜儿臣并无此意。”

“景琰也曾血战沙场,攘外安内,必然怀有赤子之心。现如今我大梁与西魏有合纵之意,只是还少一份姻亲。”太子得了梁帝眼神示意,佯装做满是关心,一番看似好心的劝解以后,渐趋沉了面色,话语之间有威压之意,“难道七弟不愿体恤父皇?”

“打仗、联姻,俱是为国效力。”

这番说辞委实强词夺理,萧景琰忿忿地瞧着太子,眸光之内如含锋芒,继而望向梁帝,眉宇深锁:“若能正面迎敌,自然万死不辞,只是联姻之事,儿臣恕难从命。”

“靖王便是要抗旨了?”梁帝亦是冷了面色,方才的满面和煦尽数化为阴云笼罩。

萧景琰不答话,只冷冷地与梁帝回望过去,身躯笔直的宛如一柄剑,极度刚正与铮然。

他越是倨傲无礼,梁帝便越想削去他的锋芒,淡淡地开口问道:“你可知道自己是玲珑子?”

只一句话,便将萧景琰所有激愤之言尽数堵了回去。此时的萧景琰如鲠在喉,一时回不出更多话来——他是玲珑子,无论他再怎么不甘心,无论他的曾经多么恣意飞扬,如今的他只能被旁人捏在手中。

“请靖王入内宫。”

一声令下,便有三两名内监行至萧景琰跟前行礼。萧景琰只瞥了这几人一眼,继而微抬了下颔与众人道:“就凭这几人?”

梁帝及太子依旧笑而不语,萧景琰本还不屑,不想方要抬脚离去,骤觉胸膛炙热,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苗渐趋窜入周身,制约了四肢百骸的气力。他的鼻息之间,渐趋嗅到了自身的寒香。

萧景琰垂眼瞧了桌上茶盏,又瞥见太子满面揶揄,立时便知晓,自他迈入此处开始,便已被网缚周身。

这茶里定有引来桃花雨的情药,萧景琰如是想着,心中愤懑如有烈火燃起,再也顾不上礼仪周全,拂袖之间便扫落了桌上茶盏:“卑鄙。”

“还不快送靖王去休息。”梁帝瞧着地上碎片,面色沉沉,显然震怒于此等殿前无礼之事。

内监本不敢对靖王无礼,如今梁帝二度下令,不得不从,只得撞了胆子将人带走。太子瞧着终归不安心,生怕药效不足让人逃走,亦是跟了去。

几日前还在宫中逞英雄之人,不过一副药,就变成了这幅黏腻瘫软的模样,也不只是可悲还是可笑。萧景宣远远瞧着那人,言辞之中满是揶揄:“萧景琰,你可知晓何为物尽其用?”

萧景琰和衣躺在床榻之上,攥紧了五指,仿佛这样就能驱散情热一般。他仰起头与太子回敬了一句话,如喃喃呓语一般,教旁人说不清楚。

太子站得远了,自然听不真切,不由再上前几步:“你说什么?”

萧景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,唇角蓄含着隐秘的笑意。他故意将话说得更轻了几分,摆出一副不屑的神色,引得太子心中恼火,顿时上前扯了他衣襟想要怒骂。

藏于手中的碎瓷片割破了掌心,唤回一丝清明,萧景琰骤然提气起身,反剪了太子左臂。太子方要挣扎,便又被利器抵住了脖颈。

血亲之间,体香并无太多作用,太子本只想讥讽几句报那日被挟持之仇,不想还未说什么,就又被抵住了脖颈,顿时面色惨白:“萧景琰,你好大胆子!”

“太子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,此时我身体不适,控不住手中力道。”萧景琰知晓药效还未尽数在身体里发散开来,此时尚有脱身之机,“带我出去。”
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即便你走得出宫门,也逃不出大梁境内。”太子瞧着萧景琰臂膀,生怕他手腕稍稍抖上一分,要了自身性命,“萧景琰,今日你逃得了,静妃也逃不了。”

静妃是萧景琰最大的软肋,惊惶之时,太子骤然抓住了保命的筹码,慌忙道:“你顺从父皇之意,等同于救了自己,也救了你母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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