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】尘心 (45)

剧情即将进入3倍速,不想虐了,再开个外挂让阁主去抢人吧  ORZ。。。

说句实话,蔺靖两个不见面我自己都写着心!急!了!

特么要摔电脑了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怎么还不见面,你们怎么还不见面!

蔺晨怎么还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!热炕头!炕头!头!

四十五、江涵雁影梅花瘦(中)

 

庭生将疑难之事一一说与蔺晨,满心以为他亦是毫无头绪。不想方一说完,便见蔺晨骤然起身,似是顿悟。庭生不明所以,不敢轻易出声扰了父王思绪。蔺晨则是似喜似忧,神色变幻不定。

如是许久,庭生终归压不住心中疑惑,出声问道:“父王可是想到了什么?”

“你还记得那年你我深入鸣蛇巢穴,九死一生方才拾得葬青川?”虽说时日已久,当年之事依旧不能忘却,蔺晨细细回忆了那时,又道,“鸣蛇只守着魔剑,却不敢如吐纳宝珠一般吸取其灵气,其中定有蹊跷。我翻阅魔宫历代典籍,记载当年六道魔君之章,反复提及每逢出战,魔君踏异兽、佩魔剑,所往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。”

经这一说,庭生亦是若有所悟,知晓兴许从前的心思都花错了地方:“父王之意莫非是魔君并非有操纵异兽之术,乃是魔剑暗含玄机?”

“但这也只是猜测。”蔺晨眉头渐蹙,如今萧景琰身在天庭与天帝周旋,已是危险,他若不能尽快找出操纵异兽之法,只怕其撑不了许多时日,“兽栏内可还有异兽?”

庭生答道:“尚有三两只,父王可是要拿魔剑试它们?”

蔺晨微微颔首,继而亲自去取魔剑,至于庭生则先一步去了兽栏,挑选不易驯服却又不易伤人之兽。

葬青川取来之时尚在匣中, 区区木质掩不住涌涌魔气,兽栏之中异兽嘶吼渐低渐无,竟有几分俯首的架势。庭生与蔺晨互望了一眼,二人眸中皆有欣喜。不想兜兜转转苦无精进,如今复又柳暗花明,着实令人宽慰。

至于萧景琰这处,则是极为小心翼翼,借养伤之名避开天帝以及闲杂人等,以免教人看破了计谋。萧景琰本不爱权谋,更不善权谋,但蔺晨沦落险境他断然不能袖手旁观。此事他也不奢望能长长久久隐瞒下去,毕竟天帝生性多疑,若非对当今魔君身份有了猜忌,岂能让他孤身出使?如今不过是为蔺晨谋求片刻喘息之机,只望他尽快想出万全之策。

萧景琰左思右想都不能安宁,他平素鲜少关心外面风风雨雨,如今也不能突然转了性子四处打探风声,只能寻个可信之人代为盯紧时局。至于人选——

他只稍稍思量了片刻,便与列战英道:“请蒙大统领来。”

蒙挚被列战英请来时,萧景琰已是心思千回百转,蒙挚乃是生性率直之人,若是胡乱蒙骗了他去探查风声,未免有失诚信。萧景琰左思右想都觉得此举不妥,再者,蒙挚也是蔺晨好友,不至于为与天帝表功而走漏风声。

蒙挚与萧景琰相向而坐,却见萧景琰神色变幻不定,几番欲言又止,不由蹙眉:“殿下今日可是有心事?”

萧景琰却是答非所问:“你可知我在魔域见到了何人?”

“谁?”蒙挚见萧景琰神色凝重,顿时知晓其中必有一番波澜,只是究竟是何人,他怎样也猜不到。

萧景琰并不答话,只拿指尖湛了茶水,于桌上写字。蒙挚凑上前去瞧着,那一笔一划都似写在了心头,每每落笔都令他心惊。萧景琰仅写了一个字,蒙挚却已然瞪大了双眼:“这是?”

“是。”萧景琰垂眼瞧着桌上水渍写成的字,示意蒙挚不要出声,小心隔墙有耳。

平白无故失踪二百余年之人竟现身魔域,蒙挚怎能不暗自惊心?萧景琰微微叹气,继而道:“他已是当今魔君了。”

“什么!”蒙挚这真正被这话惊着了,惊呼之间险些打翻了杯盏。

萧景琰早已料到他要震惊的,忙不迭示意莫要声张:“他秉性善良,即便身为魔君,亦不会横征暴敛,更不可能涂炭生灵。”

蒙挚亦是深知蔺晨本性,只是此事若教天帝知晓了,便相当于给了他理由赶尽杀绝,免不了又是一场滔天风波。百年前雷火之刑尚历历在目,如今蔺晨沦落魔道,如若再度落到天帝手中,不可能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。

“今日请你前来,便是为了此事。”萧景琰渐趋压低了嗓音,将他之计谋一并如实相告,也表明了不敢奢望永久瞒住天帝,“蒙大统领若是不愿掺这一趟浑水,我也不会强求。”

“只要他不染魔性,便还是我的好友,为他周旋一番也无妨。”蒙挚相信萧景琰乃是明辨是非善恶之人,绝不会因一己私情而包庇奸恶之辈。如今他肯断言蔺晨心性未改,蒙挚自然深信不疑,为他们查探天帝行事,亦不是难事。

萧景琰见蒙挚几乎未曾犹豫就应允了此事,顿时心头欣喜,蹙了许久的眉头终归稍稍舒展开来,眼中亦是带了些许笑意,宛如月开月明一般:“我替他谢过蒙大统领。”

“你也别急着谢我,还是多思虑几条周旋之策,莫要在天帝跟前露出马脚。”蒙挚与这些文人不同,素来不善拐弯抹角,心系好友之时,只将话全都放在了明面上,与萧景琰低声道,“至于那人,只望他务必韬光养晦,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了身份。”

“蔺晨是再聪慧不过的,自然懂得此理。”萧景琰自认通晓蔺晨心性,料想他也不会愚昧至此。

“有些话我本不该说的,”萧景琰本已安心了,不想蒙挚忽然沉了脸色望过来,与他道,“蔺晨沦落魔道,你却是位列上仙,如今已是神魔之别,莫在纠缠不清了。”

此言如警钟猝然鸣响于耳畔,萧景琰心中不能也不愿讲此情抛却,甚至是蔺晨陷落两难之境不敢轻易相认之时,他也不曾犹豫过片刻。他从来都是这般,一旦认准了,便心无旁骛,便一往情深。

“都已经这么久了,若是当真能忘却,早就忘却了。”萧景琰如是说道,只是此话宛如喃喃呓语,也不知是回应蒙挚,还是回应自己的真心。

蒙挚本还想劝,只是放张了口,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。也是,他本不懂世间情爱,自然不知何为尘心扰人,何为情根深种,何为妄念痴嗔。

萧景琰自归来以后,便又如从前那般闭门谢客,只说休养生息潜心修行。天帝见了日益安心,偶尔想起百余年前那些荒诞之事,不免嗤笑世间并无斩不断的情,只有狠不下的手段。

如果当初不能及时遏制萧景琰的情爱之欲,只怕今时今日他已不知罚去何处了,兴许已在人间化作了白骨,于尘世之中将仙气消磨殆尽;兴许又被羁押在不周山思过,饱受风雪侵袭,不复往日颀秀之貌。

至于魔域那蛮荒之处,倒是平静了二百余年。他将蔺晨失踪的时日与魔域骤然风平浪静之日稍作联想,不免疑心丛生。此人能受三重雷火之刑却死里逃生,本就事有蹊跷,更何况为活命弃了仙体沦落魔道,也不无可能。

这一猜想如同一颗猜忌的种子,悄然埋入了天帝心间,又如藤蔓一般遮天蔽日地生长。所以他要萧景琰孤身出使魔域,要他作为一颗棋子去刺探。但是结果出乎意料,魔域只是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,魔君并不是蔺晨,魔界并非百废待兴。

这并非坏事,等魔域孱弱到极限,天庭便可发兵,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铲除这最大的心病。

蒙挚自从受了萧景琰之托,便愈发留心天帝言行,但凡涉及魔域之事,分外小心。萧景琰时不时能从蒙挚出探查到消息,亦是心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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