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】尘心 (33)

就让景琰智商上线1秒吧。。。

然而也只有1秒而已,毕竟谁都不是上帝视角,不会猜到秦般弱以死亡的代价拉蔺晨下水。。。

下章鸽主要来装逼了。。。

三十三、尘满面,鬓如霜(下)

 

蓬莱乃是钟灵毓秀之地,从来只有仙气缭绕,未有魔气侵袭。更何况魔物来此明净之地,必然受风水束缚,纵有一身本事也施展不料几分。

飞流本只离去片刻寻些吃食,不想骤觉岛上魔气四溢,香气宛如瓜果糜烂,甜腻到令人作恶。说到魔,岛上也的确有一个,飞流心下一惊,顿时想到秦般弱来,继而想起蔺晨正孤身浸在温泉之内。

当他忙不迭赶去之时,却见秦般弱卧在地上,已然没了气息。她纤瘦苍白的手腕上,尚有鲜血汩汩流淌而出,落在满地上,融化一片白雪,渐趋汇成一汪溪流。

而本该在温泉之内疗伤的人,却是不见踪影。秦般弱直至咽气,一双眼眸都含着刻毒与怨愤,直勾勾地望着蔺晨之前所在方向,似要将那人也拖入炼狱。可是她的唇角却勾着隐秘的笑,又似是心愿已了甘心赴死,分外诡谲。

飞流虽不知究竟出了何等大事,却也清楚蔺晨恐怕为秦般弱所害,顿时忧心万分,只有去寻蒙挚。

蒙挚得了消息先是一惊,继而将事情压下,心道应在暗中处理。原因有二,其一,秦般弱乃是天庭要犯,若是天帝知晓蔺晨私自藏匿魔君,恐怕他又要罪加一等;其二,五雷之刑的风波还未过去,若是教萧景琰知晓了,定要违背诺言去寻蔺晨。

为今之计,也只有他暗中查访,先将蔺晨寻到,再计较其他。如此一番思虑以后,蒙挚不免心生埋怨,这蔺晨伤势未好便敢出走,真正是不爱惜性命,枉他背着天帝苦心救人。

蒙挚又气又怒,暗道蔺晨又不知得了怎样的失心疯,才敢于生死难料之时离开蓬莱。不说他本就伤势过重,就是让天帝知晓人已活过来了,指不定要还发落他。

蒙挚这里焦头烂额,萧景琰却未曾听闻一丝风声,只以为蔺晨尚在蓬莱疗伤,如今不过存着一口气罢了。但只要活着,便有重生之望,兴许再过千余年,他还能修得仙体重为上仙。

因为萧景琰许诺不再踏出天庭半步,从今以后只会一心修行,不问红尘。天帝听闻了自然也略略解气,又暗道萧景琰仙体受损,恐怕日后修行多有不便,当即免了列战英刑罚,命他继续追随殿下。

天帝之心终归是偏袒皇子的,莫说旁观者,便是萧景琰亦是清楚。只是天道森冷,除却这些,再也容不下更多,所以他和蔺晨注定天各一方。

“殿下——”列战英自门外匆匆进来,面色如罩阴云,本想说话,却欲言又止。

萧景琰被软禁于此许久,终日不闻窗外事,眼下瞧着列战英这般情状,顿时心中惊疑,莫名忧心蔺晨。

列战英走上前来,压低了嗓音道:“方才飞流来了。”

“飞流?”蔺晨被安置在蓬莱,若是无事,飞流定不会前来,萧景琰知晓方才猜测已中了十之八九。

“他说……他说蔺晨失踪了。”列战英也不知尽数说出来是对是错,但若瞒着殿下,有朝一日骤然让他知晓此事,萧景琰定然要在闹出事端,不如眼下一五一十道来,“蔺晨失踪以前,秦般弱死在了蓬莱。”

“失踪?何为失踪?”听闻此言,萧景琰拍案而起,却又牵动伤处一阵钝痛,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?”

“殿下莫急。”列战英忙不迭扶住萧景琰,生怕他冲动,出言安慰道,“兴许是他苏醒以后手刃秦般弱,继而悄然离去。”

“他所受刑罚之重你我皆是清楚,怎会突然苏醒?”这话牵强,自然不能安抚萧景琰一颗忧虑之心,“就算他能醒来,又怎可能杀秦般弱以后,还有气力独自离去?”

“定是出了意外之事。”末了,萧景琰不再多言,心中却越是深想越是害怕不说蔺晨这机敏慧黠之人,但凡是有几分心思的就该知晓,严刑之后不该招摇过市,若能有个隐秘的去处休养生息,更是不可多得的好事。可是蔺晨却偏偏选择于此时出走,这不是他平素的心性,除非——

没有除非,其中定是有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,从而使他不得不走,抑或说是,不得不避开所有人。

萧景琰深谙蔺晨秉性,越往深处想,便越是心神不宁,一颗心几乎浸入了冰河:“快将飞流带过来。”

“殿下,天帝说你身体欠安,近日来闲杂人等皆——”列战英不免为难。

人言关心则乱,此言委实不假。情急之下,萧景琰一时也忘记了他尚在圈禁之中。可是如今蔺晨失去音讯,教他如何能在这天宫里安心休养?

“那便叫蒙挚把人带进来。”萧景琰抬眼望向紧闭的门扉,又攥紧了五指,为烈焰灼伤的手指复又沁出血迹,他却浑然未觉,“他若说无能为力,你便这般问,‘旁人能不能暂且不说,你蒙大统领当真不能?’”

这话不给蒙挚分毫余地回绝了去,虽说冒失,但只要能将人带进去,便也不顾得礼仪周全了。列战英遵照命令退下,却不想蒙挚已先行动身去寻人了,他只得先留住飞流。

再说蒙挚这里,蓬莱岛琅琊山寻了一遭,俱是不见人影。忧心之余又想起蔺晨素日好游历,兴许他该罗列几处蔺晨从前夸赞过的去处,也好一一找过去。只是此事不能急于一时,况且一个身负重伤之人断不可能短时间内四处游历,必然还是要寻一个安静之处修养。

如此想定,蒙挚方回了天庭。不想他一回去便见列战英领着飞流候在南天门,尤其是列战英,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。见了这光景,蒙挚立时便明白,此事萧景琰也知晓了。

列战英扯着蒙挚去僻静处,按照萧景琰嘱咐将话说了。蒙挚听得先是一愣,继而莫名恼怒,最终拗不过列战英,又顾念自己对仙友的一腔义气,应允了此事。

约莫一个时辰以后,飞流被蒙挚领到了萧景琰跟前。萧景琰心系蔺晨下落,一时也顾不得寒暄,仔细询问了那人失踪以前有无异状。

飞流心道能说的都与蒙挚和列战英说过一遍了,又见萧景琰急切,只好说道:“秦般弱、魔血……香。”

“魔血?”听闻这二字,萧景琰心中越发不安,继而追问秦般弱死状。

飞流蹙眉,似是极为嫌恶那番情景:“割腕。”

“割腕?”萧景琰喃喃自语,片刻之后暗道不妙,连忙传蒙挚进来。

蒙挚匆匆进来,还未站稳便听萧景琰问道:“蒙大统领可见到过秦般弱的尸首?死因可查清楚了?”

蒙挚稍作回想,继而回答:“见到过,乃是割腕而死。”

听得此言,萧景琰蹙眉:“割腕……是自尽?”

“这可不好说。”蒙挚方才听闻蔺晨失踪,也是乱了阵脚,并未仔细探究秦般弱死因。如今萧景琰提及自杀或是他杀,倒是令他一愣,暗道兴许是疏漏了线索。

若是秦般弱之死乃蔺晨所为,只割了手腕未免牵强;若说是自尽,便更是不在情理之中了,分明有机会手刃仇敌,却选择死在其跟前?

此事蹊跷的很,还需要从头排查。蒙挚越发不安,与萧景琰仔细探讨了疑点,继而与飞流一同去往蓬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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