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】尘心 (28)

天帝:你才2000多岁,你怎么能滚床单呢!

景琰:→_→


火烤鸽主咯~见者有份哟~距离火烤鸽主还有1章

下一章就说到底蔺晨犯了什么疏漏,天帝才知道他才是和萧景琰谈恋爱的人



二十八、纵使相逢应不识(上)

 

天帝听闻誉华真君临阵倒戈之事,勃然大怒,几番审理之下,也只问出个大致。已然沦落至此,萧景桓不敢多言其他,生怕牵扯出更多,只道早已知晓自己身负魔族血脉,迟早为天庭所不容,故而投奔魔域。

大怒之余,天帝也知天上再没有萧景桓容身之处了,将人押赴大荒之境囚禁。

至于靖华真君,虽未擒获魔君,却识破了萧景桓诡计,不致天庭兵败,天帝终归免了他的苦刑,不用再回一线天了。只是捉拿魔君以及绞杀余孽之事,尚要他操持。

听得这个消息,萧景琰自不用说,最欣喜之人莫过于蔺晨。他苦心擘划一局棋,落子之时终归是赢了。

再说蒙挚听闻这等好消息,亦是按捺不住,忙不迭邀了蔺晨同去天上给萧景琰庆贺,不想到了琅琊阁才知道,蔺晨早了他一步,已然去天上了。

蔺晨欣喜之色溢于言表,眼瞧着到比他这免罪之人更为开怀,萧景琰为他斟了好茶递过去,只笑道:“阁主也有稳不住心性的时候。”

蔺晨接过茶盏之余,指腹无意间摩挲了萧景琰的手,莫名撩拨起一串火花。蔺晨不敢在天上放肆,饮了一口清茶,却又顿觉无味:“此刻该饮酒才是。”

“饮酒误事。”萧景琰也为自己斟了茶,继而举起玉杯与蔺晨道,“今日,我当以茶代酒敬你一杯。”

有些事情总不好多说,萧景琰清楚,蔺晨亦是清楚。蔺晨举杯,与萧景道:“今日开始,天上地下,蔺晨定当追随殿下。”

今日之后,天上地下,定要紧紧追随,再不能让他离开,独自承受那些苦楚。

萧景琰听在耳中,浅笑如云破月出。

蔺晨瞧着这笑容,终归放下心来,若是萧景琰执意要断,他也不能强求。

几番叙旧之后,萧景琰想起他尚被圈禁于一线天时,蔺晨为自证身份,将耳上银环抛给了他。如今风波过去,也是时候还给他了。

蔺晨瞧着银环嬉笑道:“你便替我收着又如何?”

萧景琰今日心情大好,竟有心打趣蔺晨,微微压低了声音道:“人都是我的,区区银环我自然不会在意。”

“不仅人是你的,心也是你的。”蔺晨亦是眉开眼笑,眼角眉梢皆是得意,颇似个得了好处的狐狸,“只不知靖华真君何日再去琅琊阁,与蔺晨再续旧日情谊?”

说话之间,一双眼眸含笑上下打量萧景琰,似要用目光将人强要了去。萧景琰面上一红,终归后悔方才调笑这孟浪之人,如今倒让自己不自在。

蔺晨却似的了趣,越发想要了萧景琰调笑,只见其一手指着耳骨一手握住萧景琰手腕,不安分地摩挲着,声音里柔情缱绻,颇有些诱哄的意味:“这般才算有诚意。”

萧景琰知晓蔺晨所指,心里多少顾忌尚在天庭,本不愿理睬他,却又拗不过,只得无奈道:“蔺阁主,这里是天上。”

蔺晨也顾及此事,却又佯装作不以为意:“更放肆的我都做过了。”

萧景琰一愣,想起那回云雨荒唐便是自这里开始的,顿时脸面一热,渐趋绯红。蔺晨瞧在眼里,并不戳穿,方要开口再多说几句,便听门外金乌骤然鸣叫。

列战英骤然鸣啼示警,定有原因。不待二人重整衣冠坐好,门扉骤然被推开,萧景琰心虚一颤,失手落了指间的银环。

蒙挚站在门前,顿觉两道刀剑似的目光齐齐朝自己劈来,颇有一番褪他一层皮的意味,不由愣住:“这是——”

萧景琰不语,蔺晨蹙眉,蒙挚尚在疑惑。

三人皆是无言以对之时,又乍闻门外金乌鸣啼。蔺晨与蒙挚皆是不明所以,萧景琰却骤然起身,与二人道:“有人来了。”原来列战英方才啼叫警示并非意指蒙挚,而且另有其人。

“景琰?”蔺晨心下诧异,不解萧景琰为何骤然警觉,但凭着对他的了解,亦是清楚此番情状不可能没有缘由。

金乌啼叫愈发急促,声声似石块砸落在萧景琰心里。若是寻常人前来天宫拜会,列战英必不会这般急切,眼下定是出事了。如今情形不明,萧景琰不敢妄下定论,扯了蒙挚衣袖便拉进门里:“蒙大统领,你方才是与蔺阁主一起来的。”

“啊?”蒙挚被这话说的不明所以,不由瞪大了双眼望向萧景琰,“这是哪一出?”

蔺晨倒是机敏,方听闻萧景琰之言便心领神会,忙道:“是了,我是与蒙大统领一同前来拜会靖华真君的。”说罢,朝蒙挚使了眼色。

蒙挚先是迷茫地望向这二人,只道他们古怪。不待他回过味,便见对面蔺靖二人俱是变了脸色,蔺晨倒还好说,萧景琰几乎当即冷了眉眼,满面惊疑。

究竟是什么才能让这腥风血雨里斩将夺帅之人如此心神不定,甚至是惧怕?蒙挚一时也不禁心生慌乱,随即转了身子回望过去,只看了一眼,便也呆立在原地——

来者不是旁人,正是天帝。

这一出闹得宛如山雨骤来,众人皆是措手不及。萧景琰知晓天帝不会无故前来,心弦立时绷紧了,借着行礼强行掩饰惊疑:“父王此番——”

天帝也不待他将话说完,只与蒙挚道:“蒙卿也在?”

“是。”蒙挚随心性单纯,但也是动察言观色的,心知定是此中出了些事情,“早便在了。”

“和他一起来的?”天帝睥着蔺晨,冠冕之上十二旒恰恰掩住了眼神,蒙挚一时瞧不清神色,不敢轻易回话。

蔺晨眼瞧着这架势,心道定是有事情露出了马脚,但至于是魔域天庭开战之事,还是萧景琰之事,他心中也不清楚。只是眼下这一问分明是在试探蒙挚,若是他如实答了尚有退路,若是他照着方才萧景琰所说——

蔺晨一惊,刹那之间心中如坠巨石,天帝面前,他断不可能与蒙挚递眼色,如今单看他怎么答了。

天帝问话,蒙挚不敢长久不言,蹙眉想到方才萧景琰的嘱咐,想着不如助仙友一臂之力,答道:“正是、正是。”

此言一出,只听闻天帝骤然发出一声冷笑,似是正中下怀。萧景琰听在耳中,几乎浑身一僵,顿时明白自己犯了滔天大错。

一时之间,室内静的四人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。天帝也不露怒色,只踱步到萧景琰身侧,似在探究难题一般上下打量他。

天帝素来不怒自威,于萧景琰而言,严父多于慈父。如今明眼人都知道,他这是发怒之兆,山雨欲来之势。萧景琰眉头微蹙,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,沉了声道:“父——”

“拿下!”萧景琰一语未毕,便听父王断喝之声如雷骤降。

蒙挚亦是心底一颤,抬眼便见天帝暴怒,望向蔺晨的眼神几乎要生生撕了他。

见蒙挚不动,天帝怒意更盛,呼喝之声较之方才又响了几分:“我说拿下这狂徒!”

“父王!”听闻“狂徒”二字,萧景琰便已猜到父王发难是为哪般,但他怎能见蔺晨蒙难?说话之间,已重重跪在了天帝脚边。

“不许狡辩,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!”天帝怒极反笑,狠狠踹开萧景琰,抬手一指脚边。盛怒之时下手必不会轻,萧景琰生生被踢地跌坐在地。蔺晨在一边瞧着心惊,方动了身子想去扶,却又知晓天帝面前不可放肆,不得不按耐住。

萧景琰顺着所指方向看去,一颗心如坠冰窟。父王心细如尘,方才他失手落的那枚银环竟被看见了,所以他才走到自己跟前细细打量。萧景琰素来洁身自持,鲜少与仙女交游,自己更不会用得上耳环,蒙挚是跟随了他千余年的大将,从不用这精细饰物。方才房里仅有蔺靖蒙三人,这二人皆不是耳环主人,那便只有蔺晨是了。

耳环乃是贴身私密之物,光是如何落在萧景琰身边,里头就大有一番文章。天帝先是冷眼睥着萧景琰,继而望向蔺晨,有雷霆万钧之势:“天庭之上,你们还奢望将那种事情瞒过去?”

说罢,天帝指着蔺晨与蒙挚道:“拿下!”

“父王!”萧景琰还想回护蔺晨,跪着膝行上前,本想将罪责都揽在身上,却不想蔺晨骤然将他拦于身后,继而与天帝施礼。

“千错万错,皆是蔺晨之错,与靖华真君无关。”萧景琰再执意求情,恐怕又有牢狱之灾,蔺晨暗示他不可多言,随即又与蒙挚道,“还请大统领带我入天牢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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