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米丽的油画

网瘾少年小明登场

第一个案子一点都不血腥，就是来坑小明的

U盘不在手边，蔺靖明天再说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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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美梦成真（1）

 

一夜风雪不止，天色微明的时候，就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。

昨天应酬迟了，又喝了不少酒，天色大亮的时候明楼悠悠才醒了过来。阿诚倒是心有灵犀，在他醒后的第五分钟推了开门。

“大哥。”阿诚坐在床侧，依稀看见明楼的眼睛在充血，心里想着以后得好好提醒这人，喝酒要适度。

明楼虽然看不见自己眼睛充血，却还是能感觉到干涩，伸手就想揉，被阿诚一巴掌拍在手上：“别揉，洗眼液昨天就给你准备好了，洗手池上面第二个柜子。”

明楼被拍的一愣，抬眼看了看阿诚，才睡醒时的眼睛少了平时的锐利，柔和的像一盏明烛，嘴上却还是玩笑似的责备：“没大没小，敢和大哥动手了。”

阿诚为明楼做事从来事无巨细，几乎是每一分心思都花在了这个大哥身上。洗手台上物品都是按照明楼习惯一一摆放的，回国不过一周，他就把这个梳洗间里的东西复制成了巴黎时的模样。一时之间，明楼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叹气——他的阿诚总这么认真，认真的可爱，认真的让他爱不释手。

明楼穿戴整齐走出来时，大姐明镜已经坐在餐桌前接电话，高兴地连早餐也没工夫多吃一口。不用说都知道是明台打来的，明楼和阿诚对了眼神，相视一笑。

“明台说上周就放假了，后天的飞机回来。”明镜放下手机，笑得格外开心。

“说起明台，今年成绩单也快寄回来了，我倒要看看他能飘过去几科。”想着去年这小子都徘徊在及格线上，明楼有些心疼自己出的学费。

“可不能这么说啊。”大姐明镜一向最疼爱明台，从来听不得旁人说他的不是，“明台说了，今年他学习努力，考得特别好。”

听了这话，一直埋头吃饭的阿诚悄悄望向明楼，实在憋不住笑。明楼暗地里朝阿诚摇摇头，大姐面前看破不说破，成绩单寄到了，这小少爷的美梦也就破灭了。

阿诚心领神会，朝着明楼努嘴，笑而不语。

闲暇的早餐时间过去，到了76#又是忙碌的开始。明楼进门时恰巧遇上南田洋子的行动组外勤，驻足和她寒暄：“南田长官早。”

继而故意转身望了一眼行动组，明楼再次看向南田，笑着问：“还是白领自杀案？”

南田洋子回以微笑，和明楼问好之后又说：“总有人死的不明不白，死因又有蹊跷，只有我们出动了。”

近期，S市白领自杀案频发，照理说这类案件并不能移交76#，可是这些人死状实在太诡异，剧刑侦科的汪曼春所说，有的人几乎亲手将自己撕碎了，有的人死前故意避开要害，捅了自己十几刀才刺穿肺部死亡。

通俗来说，痛觉是身体遭受损害的信号，人类感受到痛就会停止对自身的损害。而死者却好像完全失去了痛觉，在死亡前忘我地狂欢。这分明是自我虐杀。这类原因不明的案件，只有移交76#。

明楼站在落地窗前，俯视着行动组座驾渐趋走远，眼眸越发凛冽。阿诚从公文包里拿了平板过来，把回国以后明察暗访搜集的资料做了剔除与汇总，最终呈现在明楼面前的，是脉络清晰的案件分析。

“大半年以前，76号曾接到过一个特殊案件，电脑编号为‘001机密’。”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划动屏幕，阿诚说，“夜莺试图破译密码编程，以方便我们了解案件，却发现是一级戒备，短时间内无法破解。”

明楼垂头看着资料，眉心又是紧锁，76#从来不缺奇谈异志，究竟是怎样的文件，才能让总部编号为机密，而密码编程为一级戒备？

阿诚整理的资料从来没有废话，明楼滑动平板，仔细斟酌：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，除了破译，从活人嘴里挖出来倒更容易。”

“大哥和我想到了一起。”阿诚继续说，“除了参与任务的伤亡人员，这案子确实并不是没有人知道。”

“梁仲春——夜莺的上司，一个投机者。”

明楼手指一划，便调出梁仲春的档案，里面有他在76#十余年的履历。

梁仲春，三年前由西藏分部调入76#总部，现任职破译处长官。

“资料上显示，他与日本人并无关系。”阿诚分析道，“夜莺也透露，梁仲春是个不折不扣的投机者，所以半年前‘换血式交接’后，他还能稳坐长官的位置。”

世上总有一种人，无论格局怎么变幻，无论上峰是哪一派，总可以保住自身利益。阿诚看着梁仲春的照片，微微勾唇，眼底却没有笑意：“墙头草而已。。”

明楼抬眼望向阿诚，教导般语重心长地说：“墙头草两边倒，如果真是这样，倒方便了我们，你要学会利用。”

“过几天探探他。”说话之间，明楼指尖反复点在照片上，似是想透过照片看到更多的东西。

阿诚刚要说话，便听见明楼手机响起来，拿过来一看，是大姐。

明台提前从G大回来了，说是想给大姐一个惊喜。谁知道下了飞机发现S市风雪风雪初霁，和上飞机前几乎是两个季节，顿时后悔夹克里面只穿了T恤，赶紧打电话给大姐求救。

然而大姐正在外地陪客户，抽不开身，满口承诺让大哥来。想了想大哥说教的样子，明台觉得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
不远处车门打开，下来的只有阿诚哥，明台顿时看见了曙光，讨好似的迎上去。

冰天雪地的，这小少爷就穿了件夹克，阿诚顿时皱了眉头：“穿这么少，拍电视剧哪？”说着，就把准备好的外套放到明台手上。

明台见了羽绒服就跟见了救星一样，赶紧套上暖暖身子：“啊嚏­——”

一个喷嚏之后，阿诚一脸好笑地看着明台：“知道冷了？”

“阿诚哥——”明台跟着阿诚上车，放软了声音，讨好似的问，“最近有什么案子啊？”

“案子？我是大哥的助理，不负责外勤行动，无可奉告。”阿诚打着方向盘，抬眼就看见后视镜里明台一脸失望，心里觉得好笑，“你看看你，眼睛里怎么全是红血丝，是不是在外面天天熬夜打网游？”

“没有。”明台声音突然高了八度，嘟嘴说，“我都是熬夜学习。”

“声音突然变高语速变快，眼神有离不定，你撒谎了。”阿诚为明台做了总结，语气不容置疑。

谎言被毫不留情地戳破，明台一脸沮丧，只能小声自言自语：“我又不是你的嫌疑人，才一见面就审我，越来越像大哥，暴君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 阿诚故意问。

“没有，我在谢谢阿诚哥给我送外套。”明台见阿诚不再回应，以为蒙混了过去，顿时松了一口气。可是他忽略了一点，就算阿诚化作人形，听力也比普通人好的多。

“成绩单下礼拜也该寄回来了吧？”

阿诚的话打破了短暂的安静，明台一愣，随即又笑了：“不用，这周五就就能在校内网查了。”

听了这话阿诚不由得一笑，这事情倒稀奇，明台也有主动要查成绩的一天，难道是转性了不成？明台听见阿诚短暂的笑声，顿时有些不服气，“讲真的，阿诚哥，这次我成绩肯定突飞猛进。”

阿诚不可置信地瞧了后视镜一眼，玩笑似的问：“真的？”

“真的！”明台自信满满，“阿诚哥，为了预祝我有个好成绩，你们要不要意思意思？”

阿诚只哼了一声，顺嘴说：“又看上什么装备了？你看看自己的眼睛红成什么样了？回去给我好好睡觉。”

明台刚要反驳，阿诚立即抢先说：“别跟我犟，小心我找76号破译的人黑了你的号。”

明台一听要被黑，顿时不敢出声，这才一路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