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】尘心(4)

然而阁主并不是单相思。。。

以我磨磨唧唧的速度,开荤遥遥无期。。。





四、求之不得辗转反侧(下)

 

等到回了天上,萧景琰仍旧一言不发,让旁人瞧着心惊。

“殿下,这枝红梅——”

列战英瞧了弃在案上的梅花,隐隐有了枯败之意,他虽不懂花道,却也瞧的出不算凡品,想着放任衰颓委实可惜,不禁出声提醒殿下。

经此一言,萧景琰这才想起,赏雪宴上,他本心有怒气,却也不好拂了梅长苏的颜面,回天上以后就将蔺晨所赠的梅花顺手弃在案上。不想倒是列战英心细,出言提醒了他。

萧景琰回眸看了一眼案上,眸光沉沉:“丢了吧。”

“这——”列战英拿起梅花,心底多少有些惋惜。

“慢着。”萧景琰蹙眉,也不知为何事所扰,继而叹气,“还是取些瑶池水养着吧。”

“花是名品,平白受人波及也是无辜。”萧景琰继而轻声道。

列战英见殿下自言自语,心底愈发疑惑。自二次赴蓬莱仙君之约以后,萧景琰便沉默不言了半晌,耳根红的似要滴血。瞧见殿下这般模样,列战英只多问了一句,便被说教了一番。

古怪,委实古怪!

眼见着列战英反复打量自己,萧景琰眸光一凛,故作威严:“还不快去?”

待到列战英取来瑶池水,萧景琰亲自将红梅插进青瓷瓶里,放在案上端详了许久,眸光似是星辰。先是想到那日红梅傍雪,继而想到某人微垂的睫羽上滴落的水珠,末了,他不由地摸了自己鼻尖。他自出生便位列上仙,从来循规蹈矩,如今见了那样的人,总是要有几分好奇几分兴趣的。

萧景琰眸光越发深邃,其中是说不尽的波光澹澹,道不尽的光华皎皎。眼见着这番光景,列战英心惊:“殿下?”

呼唤之下,萧景琰终归是回过神来,眼角隐隐绯红,轻咳了一声:“蓬莱仙君许久不曾来过了?”

“这——”殿下今日古怪的很,列战英想着,“殿下近日刚赴了蓬莱仙君之约。”

“往而不来,非礼也;来而不往,亦非礼也。”萧景琰娓娓说道,“战英,你要明白。”

“早年蓬莱仙君与六道魔君斗法,伤了根本,只得在仙岛调养生息。你只说是我得了老君几枚丹丸,有益于他,亦是想与苏兄故地重游,一叙旧话。”

列战英被殿下说教了两句,纵然心底千般疑惑万般不解,也不再辩驳,只得说道:“殿下说的是,末将这便去请。”

待到列战英遵照嘱托去了蓬莱仙岛,萧景琰复又望向手边红梅,眉间微蹙。

再说那边,列战英去了蓬莱,将殿下嘱托讲明了,一并着红梅之事竟也说了。梅长苏听着,心下诧异,面色却是不改,与列战英一番寒暄以后,方将送了出去。

本只是蔺晨一厢情愿,由着他闹几回,萧景琰不予理睬,也就该作罢了。现在倒好,萧景琰明面上不动声色,暗地里似乎有了几分兴趣。这事情委实太突然,梅长苏索性沏了清茶先缓缓,再说其他。

萧景琰的心性梅长苏最是知道,好似青竹两端通,从不藏心意。这般性情,往好了说是随性而行心无尘滓,往坏了说便是倔强无礼。

“苏兄——”不待梅长苏想好对策,蔺晨便悠悠荡荡地过来,“听闻方才——”

梅长苏本也未曾想瞒住蔺晨,说道:“你消息倒是灵通。”

蔺晨阖了折扇上前,笑得好不风流:“带上小仙如何?”

梅长苏拂开折扇,面色如常:“靖华真君可不曾请你。”

似是早已想定对策,蔺晨收了折扇抱肩笑道:“苏兄仙体偶尔抱恙,出去走一趟总要个大夫伴随左右,正巧我便是——”

不待蔺晨讲完,梅长苏便嗤笑道:“你不过是半路出家的蒙古大夫,不带也罢。”

“此言差矣,当年若非我寻遍名山大川,于蓬莱找着一方泉水,你肌骨如何得以重生?”蔺晨围着梅长苏走了半圈,继而按住梅长苏双肩,“苏兄——”

“天上可不是好玩的。”梅长苏终归收了笑意,太息道:“更何况……更何况,景琰是——”

“与天帝沾亲带故。”蔺晨拿折扇抵着额头,似是苦恼,“你是知道的,我蔺晨从来就不会畏惧。”

“与其空空肖想蹉跎流年,不如现下搏一搏。”

“那你便说说,不过两次照面,为何对景琰格外上心?”梅长苏抬眼瞧着蔺晨,又道,“说明白了,我带你去天上也无妨。”

“这便是你不懂了。”蔺晨复又展了折扇,娓娓道来,“情之一字最是扰人,你要我说清楚,我反而说不清楚了。”

“若是苏兄以为我故意饶舌,那便想想当那位穆姑娘。”

“你——”提及那人,梅长苏骤然抬眼,平素温润的眼神骤然凌厉,“这也是我得道以前之事,如今早已抛却了。”

“当真?”蔺晨复又阖起折扇,抵住了梅长苏心口,眸光沉沉“苏兄自知。”

梅长苏垂下眼帘,心绪万千拢于眼底,复又抬起之时,目光晨晨。他拂开扇柄,又是叹息:“我带你同去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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